我遠遠地就注意到家門口蹲著一團不明物體,疑似是一個人。那背影看著有些許眼熟,可是一時半會怎麼也沒想到是誰。
心中油然而生起莫名的不詳感,並且這種感覺隨著距離一步步的拉近而越發地濃烈。在僅離幾步到門口的時候,我停住了。
我這要是還認不出來就得去掛眼科的號了。
這趴在我家門口前用手指在門前地磚上寫寫畫畫的橘發家夥除了月永雷歐那個蠢蛋外還有誰能乾得出來。
月永雷歐怎麼突然跑我家門口來蹲點了?是知道我回來了?難道是天祥院英智那個黑心蓮告訴他的?除了英智我想不到彆人了……
真可惡啊天祥院英智,明明跟雷歐不怎麼對盤的吧,卻還跟他走漏風聲。
這家要不要先不回了?
我冷靜地思考現在掉頭的話去那條街逛比較合適。
可是不是很想去逛街,沒有欲望。
我還是哪都沒去,認命地將像隻大型貓科動物的一團從地上拎了起來。
“是誰打斷了我的inspiration!我還沒有寫完啊啊啊……”
月永雷歐反抗動靜的巨大在我意料之中:他在兩年前也是這幅鬼德行。不論時間地點場景隻要他inspiration來了就都不成問題,直接進入賢者模式,外界一切東西不論是啥他完全不會再care。
他不滿的嚷嚷在於我對視上的那一瞬間止了聲。
相顧無言幾秒後,月永雷歐翠綠色的眸子閃了閃,瞬間亮了起來。他的眼裡閃著喜悅和歡喜,似是孩童看到喜愛的玩具,又像是在看著稀世的珍寶一般珍惜。
比我高快一個頭的青年很是嬌羞地撲到了我的懷裡,雙肘緊緊環住了我的腰。
“嗚啾~!抓住花川啦!”
他又蹭了蹭我,“花川花川我好想你呀~”
我冷著臉一把把他給推開,語氣是不加掩飾的嫌棄意味:“起開,月永雷歐你煩不煩,灰全蹭我衣服上了。”
月永雷歐大概是沒想到過我會這樣乾脆切略有些粗暴地推開他,一刹那的神色有些無措又很是受傷。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細微的表情,轉而理直氣壯。
“就要蹭就要蹭!花川回來了都不來找我!我不高興!”
月永雷歐說著還鼓著腮幫子跟我瞪起眼來了,好像無理取鬨的那個人是我一樣。
“……”
明明經常無理取鬨的是他才對吧……?憑什麼到現在了他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對我說出‘生氣’這樣的詞啊?非要說該生氣的應該是我才對。
月永雷歐雖然在大多數情況下比較任性——這點大多是性子使然,但他也不是蠢得不會看臉色的笨蛋。
“花川……?”
月永雷歐試探般,小心翼翼地喊了我一聲,“你心情不好嗎……?”
“是有點。”
我繞過他開了門徑直進去,轉過身與門外的他對視。
“……”
月永雷歐沒有講話,隻是無言地望著我。
大約兩三分鐘後,我不耐煩地晃了晃門板:“你不進來?是等著我把門一摔讓你在外麵吃灰嗎?”
“彆彆彆彆我要進來我要進來!
月永雷歐像是突然緩過神一樣大聲嚷著,很是輕巧又迅速地從我身邊的空隙滑進屋內。
我砰地一聲甩上門:“……真是。”
今天就沒有一件讓人順心點的事。受不了,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