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啦!你在哪兒——”
話音未落,電話就被掐斷了。
正當她疑惑時,許憬珞發來了信息:我在酒吧,太吵了,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嗨!
薑柚實在是腦補不出自己在那種燈紅酒綠的場合遊刃有餘的樣子。
眼下,當務之急就是讓自己儘快融入社交圈,找回正常的生活節奏。
第一步——
投入工作。
她拿起手機,給陳嶼白發了消息說明天過去幫忙。其中,特彆強調了她的身體條件已經可以工作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薑柚第二天早上起了個大早,給村委會的乾部和同事們做了早餐,感謝她們在她受傷時的悉心照料。
起初,她也不確信自己能不能做好。但當看到那些食材後,腦子裡就閃出了做飯時的畫麵。
大家的誇讚讓她不禁沾沾自喜:沒想到我還會做飯。
陳嶼白擔心他還沒完全恢複,就隻讓她在一旁幫忙遞單子。
她無意之中聽到了一位老人說:“小薑醫生呐,看病可好了,不僅精通西醫,中醫也是不在話下!”
薑柚感覺渾身輕飄飄的,轉念一想,又覺得腦袋裡空空的。
於是,她向其他醫生借了幾本醫書,細致地翻看起來。
俗話說:鍥而不舍,金石可鏤。
在後麵幾天的問診過程中,薑柚逐漸找回了做醫生的感覺。
經曆了上次的意外後,凡是要去給山上的老人看病,陳嶼白都堅持不讓薑柚去。
耐不過她的軟磨硬泡,隻能稍稍妥協:可以去,但是必須要有人陪同。
這天傍晚,她和陳嶼白一同上山問診。
山間的小路蜿蜒曲折,一不留心就可能摔下去,陳嶼白就提著醫藥箱跟在她身後。
昨晚刮了一場大風,山路上鋪滿了金黃的銀杏葉。薑柚俯身蹲了下來,想要撿幾片回去。
當她手碰到落葉的時候,她的腦海中不自主地浮現出了一些模糊不清的畫麵:
一個白衣男子蹲了下來,手裡拿著什麼……
她的手被人抓住,回過頭的那一瞬,即將看清那人的臉……
陳嶼白拍了拍她的肩,“想什麼呢,再蹲下去腳就麻了。”
薑柚慢慢回過神來,站起身,“啊——沒什麼。”
這不是她第一次想起一些畫麵了,再次出現,她的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總覺得忘了什麼重要的人和事。
懷著心事,她給老人們量血壓時,好幾次把低壓和高壓說倒了,把老人家嚇了一跳。
陳嶼白看出她心神不寧,後麵幾戶老人,檢查都由他來完成。
下山後,兩人回到診所整理資料。陳嶼白還是放心不下,假裝不在意地問道:
“怎麼回事啊?小薑醫生也有跌下神壇的時候哇!”
薑柚明白,醫生是不能出任何差錯的,穿上那副白色鎧甲,就要守護生的希望。
她眼眶漸漸紅了,低下頭,咬著下唇說:“對不起,我下次不會這麼不負責了。”
看到她哭,陳嶼白一下子慌了神,急忙抽出紙給她擦眼淚。
次日,薑柚上午沒有工作,正想著放鬆一下,高瀾過來叫走了她。
村委會辦公室內——
“小薑,這兩天有村民反映說你看診的時候失誤有點多,是怎麼回事啊?”薑柚從她的臉上看出了與往日不同的嚴肅。
“抱歉,主任,我最近確實狀態不太好,我會好好調整一下的。”
走出村委會的時候,薑柚感覺有一塊石頭堵在胸口,壓得她喘不過氣。
回到診所,碰巧陳嶼白也在,她隨口問了句:“昨天我們去山上看診,我的事,你還告訴了彆人嗎?”
陳嶼白抬起頭,剛好對上她的眼睛,“沒啊,怎麼了?”
“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好事,我怕受到大家的指責。”薑柚還是不敢相信,村民們會在主任麵前告狀。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故意針對她,但陳嶼白的話又讓她有些動搖。
“你也不要太往心裡去,我今早又上山一趟,還聽到那些老人誇你呢。”
薑柚暗自思忖:這麼說的話,那就是有人在背後搗鬼了。
那麼,她以前和誰有過過節呢?
“對了,梓槐村要換新書記了,這事你知道嗎?”
“還沒聽說,現任書記怎麼了嗎?”
像是提到了什麼敏感話題,陳嶼白湊近她,小聲說道:“聽說是貪汙受賄了,他還隻是個小官,牽扯到的可都是大人物。”
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以前她身邊好像也發生過類似的事。
“那他是怎麼被查到的呢?”
“好像是被人舉報了,還是實名。據說就是這個新書記,估計也是個狠角色。”
薑柚開始期待這個新書記的到來,因此向高瀾自薦作為醫療隊的代表去接待新書記。
高瀾對她的能力十分信任,剛好也借這次機會讓她表現一下,消除村裡的一些閒言碎語。
薑柚算了一下時間,他們的援助時間隻有一個月了。
也就是說,她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去查清楚這些事了。
薑柚向高瀾打聽了一下新書記,卻隻得到了名字:許南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