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麵了! 重生後再次見麵,有烏龍,……(1 / 2)

“近日,台風過境,部分地區迎來降雨,少數山區可能會突發泥石流,各市務必做好防洪準備……”

薑柚正看著新聞,陳嶼白匆匆忙忙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

“快跟我走,出事了。”

顧不上解釋,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跑。

眼前的場景讓她大吃一驚,診所門口圍滿了村民,大部分都是些老年人,看上去,應該是剛剛才從山上疏散下來的。

薑柚好不容易從人流中擠了進去,才發現,大廳裡躺滿了傷員,五官抽搐,痛苦地□□著。原本輸液的地方已經不夠用了,就在院子裡臨時搭建了許多床位。

“薑醫生,過來幫忙!”

忙碌了幾個小時,還是沒能把所有人安置好,村委會的人也是忙的焦頭爛額。

“你說說這該怎麼辦呐,這泥石流搞得這麼多村民無家可歸,還有一大批傷員,碰巧新書記今天到,進村的路還堵住了。”

一群人聚在一起,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主任,你們聯係過許書記嗎?他知道村裡發生的事嗎?”薑柚插了一句。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還沒來得及。”

“更何況,剛剛到任,就要處理這麼麻煩的事,擱誰誰不糟心呐。”

村委會目前在職的人中,除了高瀾一個外地人,其餘都是本地人,說起話來都是一口地道的方言。

梓槐村地理位置特殊,周圍有許多座大山。每座山頭都有各自的方言,更加難以接受的是:山上和山下方言也不統一。

薑柚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因為本土語言寸步難行。

話說,許書記是市區調過來的,會不會也聽不懂他們說話呢。

昨晚,她在高瀾辦公室徘徊了很久,終於又得到了姓名以外的信息:是個年輕人。

腦海裡萌生出了一個念頭,隨即薑柚就向他們表示自己可以負責和許書記溝通的事宜。

有人願意替他們分擔,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哪還有拒絕的道理。

薑柚得到了許南綏的號碼,沒有猶豫,撥了個電話過去。

嘟了幾聲後,電話接通。

“許書記,您好,我是梓槐村醫療隊的醫生,負責交接相關事宜。”

“嗯。”

就這?也太簡單粗暴了吧!

“您還有多久到?這邊因為天氣原因,路被堵住了,疏通還需要一段時間。”她按照原先準備好的話繼續進行。

“多久?”

雖然是句問話,薑柚卻聽不出任何情緒。

她強壓住內心的怒火,依舊好脾氣道:“大概兩三個小時。”

她隱隱約約聽見他問彆人還要多久到,須臾,回複道:“不著急,注意安全。”

“好的。”說完這句話,薑柚迅速掛斷了電話。

薑柚最初認為,她是個溫柔矜持的的女生,可當她翻看了她的社交軟件,她才明白:原來自己學過跆拳道!

這也太酷了吧!

時間長了,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真實,逐漸從迷失自我中逃離出來。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在薑柚看來,他那股無名火已經成功惹怒了她。

見到許南綏,是三個小時後的事了。

那通電話過後,薑柚實在是裝不出熱情的模樣了,一臉平靜地介紹了自己,而後將人帶到了村委會。

整個交流過程,兩人之間的對話內容簡單直白,甚至略顯官方。

隻是讓薑柚大跌眼鏡的是:她知道年輕,但沒料到眼前這個書記竟然才22歲,剛剛大學畢業。

他那一句“幸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久經官場的人物。

不過,這麼年輕,大好的前途,跑來做一個小小的村官。這一點,讓薑柚難以理解。

許南綏到了梓槐村,也沒顧得上休息,便親自去處理這些棘手的事。

薑柚從診所出來時,看到他站在路燈下,和陳嶼白說著話。

想到因為安置村民的問題,診所和村委會能空出來的房間都利用上了。她們這些醫務人員,排著班,休息時間就隻能湊活一下。

已經是淩晨一點鐘,風中裹挾著涼意,迎麵吹過,薑柚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等到他們聊完,他走到陳嶼白身邊,說到:“我先回去休息了,晚班時間長,注意身體。”

兩人齊刷刷地望向她離開的背影,許南綏忍不住問道:“她——沒看到我嗎?”

“薑醫生可能是太累了。”

許南綏勉強接受了這個聽上去並不靠譜的理由。

忽視許南綏的存在,讓薑柚心中過足了戲弄人的癮。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薑柚感覺今天一天,許南綏老是在她麵前轉來轉去。

真是令人頭大。

但是她也找不出趕他走的理由,畢竟書記視察工作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薑柚今天是白班,換班過後,她想著出去走走。接連一周的夜班,讓她身心疲憊。

一場大雨過後,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混雜著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

她盯著天邊那一抹彩虹,出了神。

“薑醫生,聊兩句唄。”許南綏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後。

“行啊!”

他本以為她會用“我們不熟”之類的話來拒絕他,沒想到答應地還挺爽快。

“你——”

薑柚毫不避諱的看著他,目光坦誠。

“說啊,我最討厭彆人話說一半停下了。”

眼前這個人,滿臉寫著兩個字:不爽。

她就是這麼直接,不會刻意去繞彎子,她的情緒都表露在這張臉上,不用去猜。

“討厭我嗎?”

她愣了一下,良久,“隻是初印象不太好,我覺得你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