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麵了! 重生後再次見麵,有烏龍,……(2 / 2)

許南綏回想起兩人第一天那通電話,低笑一聲,“我是覺得,作為書記,要嚴肅一些。對不起,讓你心情不好了。”

薑柚沒有說話,打量起對麵的人。

一張俊秀的臉,還有著這個年紀未褪去的稚嫩。一身休閒裝,看上去並不像是當官的人。

“許書記,年少有為啊,我大學剛畢業的時候,還在醫院苦哈哈地實習呢。”

不知是調侃,還是真心話。

“那我是不是還要叫一聲姐姐?”

聽到“姐姐”這兩個字,薑柚感覺渾身上下像有電流通過,酥酥麻麻的。

她故作鎮定,神色從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工作之餘,這麼叫也是可以的。”

薑柚掏出手機,專注於拍彩虹。

沒有想到,她在拍風景,卻也成了景中人。

短暫的放鬆過後,兩人再次投身工作之中。

會議室內,晨曦透過窗戶,將淺橙色的光暈鋪散開來。

“這次泥石流,給村裡帶來了不小的損失。針對災後重建的問題,我本人自願捐款為村民們修建房舍。”

此話一出,會議室嘈雜起來,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討論起來。

“許書記,這——恐怕不妥吧。”

“您關心體恤村民,我們能理解,隻是,這恐怕不是一筆小數目吧?”

許南綏單手撐著桌麵,娓娓道來:“大家的顧慮我能理解,隻是眼下我們確實應該先把這件事解決好。”

“況且,現在動員社會力量也解決不了大問題。”

會議室中的人麵麵相覷,說不出反駁的話。

會議結束後,村民們對這件事議論紛紛。

話裡話外,都是感慨這位新書記家境之優渥,可是話傳來傳去,就變了味。

薑柚這幾天出診時,曾被好幾個大媽拉過去聊這些八卦。

“小薑啊,咱們這個新書記,真是個富二代,他爸可是北陌市政府的官員。”

“對對對,我還聽說啊,他這份工作就是他爸安排的呢。”

這些話,她聽是聽了,但也沒有完全相信。

隻是,他怕這些話傳到許南綏耳中,他會很難過。

作為朋友,關心一下是應該的吧。

她找到許南綏的辦公室,站在窗邊瞄了一眼,看他正在電腦旁處理工作。

她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敲了敲門。

“請進。”

兩人四目相對,薑柚遲鈍了幾秒,開口說:“那個,許書記,忙完了嗎?要不要一起吃個午飯?”

許南綏關閉電腦,隨手拿了件外套,“忙好了,再說了,姐姐請我吃飯我還有拒絕的理由嗎?”

還有心思開玩笑,估計也沒啥事。

薑柚找了一家麵館,是之前陳嶼白帶她去過的那家。

他家的麵,口感勁道爽口,分量還很足,生意自然很好。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麵館,麵館老板看到她,笑眯眯地走過來,“小薑醫生,又來吃麵啦!”

薑柚找了個位置,給陳嶼白擦了擦凳子,回頭對老板說道:“對,叔,我還是老樣子,一碗牛肉粉。”

語畢,她把菜單推到他麵前,用手指了指,“吃什麼,我請。”

許南綏看了兩眼,“牛肉麵吧。”

“叔,再加一碗牛肉麵!”

等到老板把麵遞給許南綏時,他才注意到:這不是許書記嘛!

“許書記,是您啊!”

看出老板有些緊張,薑柚打趣道:“叔,在我嬸麵前都沒站過這麼直吧!”

許南綏淡淡勾唇,很快又嗤笑著彎下腰。看到書記露出了笑容,老板僵硬的身子慢慢放鬆了下來。

“對了,叔,您叫我小許就行,不用這麼拘束。”

薑柚嘴裡咬著粉,含糊不清地附和道:“就是,叔,小許同誌很平易近人的,在他麵前不用緊張。”

“那小許書記慢吃,我先去忙了。”

話雖這麼說,但畢竟是成年人,話該怎麼說還是有分寸的。

“小許同誌,當書記麵子真大,哪天也讓我體驗一下唄。”薑柚唇角微揚,輕快而嬌嫩。

許南綏不明白,她對他的稱呼怎麼又換了一個。

“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啊,當書記可沒那麼簡單。”

即使許南綏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薑柚卻聽出了背後的心酸。

“其實,我找你就是說這個的。”薑柚低下頭,用筷子戳著碗裡的粉。

“最近,村裡人都在議論你,我——”

“你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薑柚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相信你,我就是擔心你會受影響。”

他瞳孔微沉,喉嚨乾澀,一時間說不出話。

須臾,他緩緩抬眸,“姐姐。”

看到她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他繼續說道:“謝謝你相信我。”

“彆成天喊我姐姐,我也沒那麼老,也就比你大了四歲而已,四舍五入一下,一樣大。”她假裝嗔怒,用手指戳了戳許南綏的額頭。

“是啊,你是世界上最年輕最美麗的女孩子。”他說出這句話時,像是無意一般,神色間卻是深以為然。

雖然薑柚將這句話列入《渣男語錄》,但這句話從許南綏嘴裡說出來,她還是願意做一回被“哄騙”的小女生的。

晚上,薑柚一個人坐在桌前發呆。

想到還有不到半個月就要離開梓槐村,她就變得心煩意亂。

苦苦掙紮到淩晨三點,才進入睡眠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