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熟悉的石磚路上,米洛心情不由得沮喪起來。其實她並不想來揍敵客家,安靜的環境、麵前的一切都在提醒著她這兒缺了一個她最在乎的人。
“米洛,知道什麼是公園嗎?二哥說那兒特彆好玩。”
轉過牆角,看見前麵燈光找不到的黑暗地方,米洛的覺得眼睛特彆發酸,記得這兒是她第一次告訴奇牙公園的存在和用途。
走到第三個拐角,她仿佛看見奇牙站在那兒說,“彆哭了,你哭起來好醜。給你巧克力糖,是限量版的。”他的手上還沾著鮮血。
那次偷偷的哭是因為她第一次看見席巴父親殺人吐的吃不下飯,而被單獨帶去看刑訊,甚至讓她看了一遍後自己動手。“我們揍敵客家不需要沒用的人,你是自己動手讓我滿意,還是讓我動手你看夠了,我再抓一個讓你繼續。”席巴父親冰冷的聲音讓米洛第一次明白這不屬於她的世界,這不屬於她的家人。奇牙沾滿血的巧克力糖讓她第一次有了歸屬感。
“米洛,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喜歡看書呢?”
記得坐在台階上的自己是這麼說的,“因為無聊啊!”
“無聊是什麼?”他好奇的問。
“無聊就是無事可做。”
“難道必須要有事可做才好嗎?”
“嗯!人總得做點什麼。”
“那我就吃掉所有的巧克力糖好了。”他驕傲地說。
“奇牙的夢想好偉大啊!”自己無心的誇道。
“夢想?那是什麼?”
“那就是你想做的事。”
再繞過他的房子就倒了自己的房間了。
“米洛,我們去外麵玩吧!”他兩手搭在腦後,斜靠在門欄上。
“沒意思。”自己抱著遊戲機說。
“那哪兒有意思?”
“外麵。”自己頭都沒抬的隨口說道。
“外麵有什麼意思,和這兒不一樣?”他不相信的說。
“你今後出去了就知道了,看了外麵的世界,你肯定不想回到這兒來了。”自己因為知道他會出去所以這麼說。沒想到他果然不想來了。
“米洛小姐有什麼吩咐嗎?”女傭的聲音打斷了米洛的思緒。
米洛深吸了口氣,“沒有。”
“米洛小姐要不要洗把臉,老爺看見了不好。”她怯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