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譽沒說話。
裴雲之不敢動。
蕭譽:他什麼意思?看起來有點怕我?不可能!不知內心又在琢磨作什麼妖!不管了,先下個藥。
蕭譽起身的瞬間,裴雲之當即就是一個大顫抖,把桌上的酒水掃得全然倒出。
正準備動手下藥的蕭譽:?果然直接讓他不能人道得了。
裴雲之戰戰兢兢收拾好酒水,再用乾淨的布擦拭自己沾濕的袖子,誠摯表達歉意:“抱歉啊,你是渴了嗎?我這就去喊人上新的酒水來。”扭頭就要走,去外頭呼吸新鮮空氣,好讓自己全新的生命得以延續。
後領被人揪住,一股大力將他扯了回來:“不用了。”
隨手就把人撈來的蕭譽:的確瘦弱無力、功夫無幾、實在沒用。
不知自己已經被罵得體無完膚的裴雲之,乖乖巧巧坐在床邊,擺出好學生的坐姿。
在原主的記憶裡,他曾屢次騷|擾這位蕭小王爺,至於蕭小王爺是否有高強的武功,原主倒是不大清楚,但裴雲之心如明鏡,蕭王可是英勇善戰,蕭小王爺能差到哪去?想殺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彆看他現在家族鼎盛,如日中天,一般蕭小王爺這種背景的人才會有大主角的命,至於他……
他父親可不是啥好人哪,強取豪奪、殺人放火……他是啥不好就乾啥……表麵對新皇阿諛奉承,背後甚至有取而代之之意!他放在劇中,就是遲早要被舉們全滅的炮灰反派啊!
因此,裴雲之決定——
首先,穩住蕭小王爺;其次,和蕭小王爺打好關係,能不惹儘量彆惹;最後,早日和家父斷了聯係,與對方相忘於江湖,否則這顆腦袋永遠搖搖欲墜。
裴雲之乖巧得過分,蕭譽疑慮更深:他這是什麼意思?按照往日,應當早就腆著張大臉撲上來了……欲擒故縱?
沉默無限蔓延。
裴雲之決定開口緩解一下過於嚴肅沉悶的氣氛:“那個……你睡不睡啊?”你不睡,我可要睡了,不然怕一整完怦怦亂跳的心臟直接跳窒息了。
蕭譽袖子下的手緊緊捏著藥丸:“睡,這就睡。”膽敢碰我一下,我就給你多來兩顆。
終於到這層麵了!
裴雲之感天動地,忙讓蕭譽上床歇息,他自請去榻上睡:“你快躺上去,我就要把燈吹熄了。”
不同床?!
蕭譽神情恍惚地上了床。
裴雲之納悶:“你要合衣而眠嗎?”
蕭譽直直盯著他,緩緩將外衣褪下。
由於都是男人,裴雲之沒有撇開視線的自知之明,他用熾熱的目光回視蕭譽,裡麵寫滿了:大哥,你能不能脫快一點?
等“大哥”總算躺下來,將被子拉至胸前,裴雲之這才低頭準備吹燈。還沒吹,想起來自己也還沒脫呢,於是著手開脫。
扯了半天,在原地打了兩個轉,好不容易才把外衣和內襯扯下來……
裴雲之氣喘籲籲,將脫下來的衣服往地上一扔,感慨一句:“真難脫啊!”而後又道,“我平常不亂扔衣服的,這麼做明天好交差。”
要是讓人知道原主千方百計才得以娶來這位夫人,結果新婚當晚和對方分床睡?怕不是要被人詬病他是否能行……再者裴侯爺仇視蕭王,恐怕會暗搓搓對蕭小王爺下手,明麵上,他得把蕭小王爺寵上天才可。
蕭譽不置可否。
裴雲之也沒打算從他口中聽到什麼,吹了燈就去榻上裹被子睡覺。
裴雲之這一覺睡得很是香甜,可能因為他猝死前睡眠嚴重不足吧,直接睡到日頭亮眼。
反之,蕭譽一夜輾轉難眠。
裴雲之起來後,滿麵春風,而蕭小王爺則眼底抹黑。
仆人得到裴雲之的應允後才敢進門,看他們小心翼翼那樣,就知道原主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哪!
個彆不諳世事的小丫鬟,見著淩亂一地的衣物,滿臉通紅,看到精神狀態十分良好的裴雲之和疲憊不堪的蕭譽之後,更是羞澀得無以複加。
後麵來的一位老仆,是原主的奶娘,與原主關係好,方敢大膽調笑:“我們小侯爺當真是勇猛呢!”
莫名其妙就勇猛的裴雲之:???
聽懂內涵的蕭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