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同僚覺得就我傻,死忠心,這麼聽魏大將軍話,【】於是——送了我幾本冊子,帶圖帶字。不是他送,我都不知道他們世家公子間還流傳著這種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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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受了什麼莫大的羞辱。我說不清為什麼【】。這明明比拿皮革的腰帶抽我好受多了。沒那麼疼,也不添新傷。
我就是覺得不該這樣,他不該這樣對待我……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麼。
【】
我明白了。我覺得受辱的是……他為什麼一定要以這副對妾寵的姿態對我。
【】
他……那個詞叫什麼來著……拂袖……拂袖而去?
他怒氣衝衝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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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不踏實,主要是後背太疼了,疼得沒法睡熟,所以劉十九過來的時候我一激靈就醒了,瞧見她提著一個水桶和一個箱子朝我走過來了。我看著水桶裡呼呼冒熱氣的水,水桶邊搭的毛巾,心裡一沉。雖然我搞不懂魏棄之乾嘛那麼氣,但他惱了我,肯定就讓我吃不了兜著走。這水肯定是滾燙的鹽水。
果然,劉十九和我說:“大哥,大將軍叫我來給您處理一下傷口。”
我沒受過這種罪,但也旁觀過,受刑的人叫得彆提有多慘了。
我想,我還是能打得過劉十九的。
可我又想,隻要我打不過魏棄之,就沒有意義。
最後,我牙一咬,心一橫,對她說:“魏棄之吩咐你做,我不為難你。你來吧,動作快點。”
我脫下上衣,背對著她。我聽見她走近,水桶落地。
“大哥,您是不是以為……大將軍是派我來折騰您的?”
……啊?
她長長歎一口氣。我聽見她擰毛巾,淅淅瀝瀝的水聲。她擦拭我的傷口。
……看來這孫子也不算是一點良心都麼有。
清傷塗藥,實在挺無聊,而且也不太舒服,這裡那裡地疼一下。我實在是悶不住了。
“你早看出魏棄之想讓我做他男寵了?”我問。我想,這是我自己猜出來的事,她也不算告訴了我什麼多餘的話吧。
但是劉十九不說話。
行吧。她不說話,我也沒法繼續沉默下去。心裡煩,就想隨便說點什麼。
“他乾嘛不找韓嘯雲,不找何紀安——乾嘛非得來搞我——還是說他已經搞過他們了?隻剩我——”
“將軍,”劉十九突然發話打斷我,“魏大將軍沒有彆的外寵。”
“他可不像生手。沒有?誰信啊!”
可她又不說話了。
怎麼跟魏棄之似的,要不然不說話,要不然說了也叫人鬨不明白。是不是因為玄衣營被魏棄之親手調教,就沾染了他的習氣?真夠讓我悶得慌的。
“何必這麼怕他,隻要你不報告,他不就不知道我們說了什麼嗎?”
“玄衣營是大將軍的眼與耳,不會對大將軍有任何隱瞞。大哥你還是說話小心點。”
“我也沒說什麼不小心的話吧!”我生氣。魏棄之愛教訓我也罷了,怎麼她也教訓上我了?
她不說話。我生氣,也不願再說什麼。這麼過了一會,她藥也上好了。
“這是塗【】的——您就自己上吧。”劉十九給我一個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