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捏出不存在的器官,代替常規的途經舌、喉、食道到胃的標準食物觀光路線,直接扔進丹田碾碎,消化成空白的奇怪能量。
他麵上不動如山,屏蔽了自己的味覺:“我隻是在跟您現身說法。”
“怎麼回事,難道說你這修煉還能練成百毒不侵嗎?太作弊了吧。”
又子看他果真毫發無損的模樣,不由得咂舌。
“啊、啊嘞……”武市忽然結巴地說,“您的袖子裡是不是有條尾巴?”
“……”
弘默然低頭,把受損的靈魂重新捏回完好的形狀:“您看錯了。”
“沒有、沒有。”武市先生頭搖得像撥浪鼓,“在下剛剛真的看見了。”
“是您長眠之後的後遺症吧?眼前一定有長腿的大蚊子在飛,是您看花眼了。”弘麵色嚴肅地忽悠,並放出了一個訓練專用蠅頭,“是的,一定是的。”
“……是嗎?確實是看見了奇怪的東西。”武市變平太揉揉眼,那蠅頭也轉瞬不見了。
“放寬心點,參謀先生。如今的世道,看不到奇怪的事物才是奇態。”
弘隨手把蠅頭捏成等比例縮小的Just a Way的模樣,不顧後者的一臉寬麵條淚,若無其事地收回到懷中。
他打開麵板:托雞蛋燒的福,自己對術法「無為轉變」的控製又增長了百分之二,果然是磨練出真功啊(bushi)。
弘開始認真地考慮,是否要把大弟子的雞蛋燒作為一項築基藥材加入到計劃中,或者借助麵前的鬼兵隊將其對外售賣。
此時的來島又子,卻麵對著那盤雞蛋燒為難。
“這東西……”她遲疑地拿刀戳一戳,自我催眠似的,“好像沒有剛才那麼藍啦?”
“不要被它的外表欺騙了哦,又子。會把自己偽裝成柔弱天真模樣的敵人,不管在什麼物種裡都比比皆是。”
“您又說了「敵人」了吧前輩、而且雞蛋燒根本連物種都不算吧!”
“不必勉強,有一個人作對照,不經受這個考驗也是好的。”弘自如順滑地轉移話題,“如何,修煉班一事、貴方是否願意代為推廣呢,武市閣下?”
“自然不是不可能的事,真人閣下。但最終情況,還是會交由我們的總督定奪。”武市模棱兩可地回應,喝了一口涼掉的見底的咖啡。
“喂,這家夥,在小瞧我嗎?絕對在小瞧我吧!”又子直覺道。
“你想多了又子,隻不過是無視你罷了。”
“變態前輩閉嘴!”來島又子氣呼呼地重新坐下。
正巧這時安室透端著托盤走過來,貓一樣輕巧地弓下腰。他把新點的三明治送上來,微微低頭彎眼笑道:“兩位客人,餐點已經上齊啦。”
嗯……?
安室透餘光瞥見那女孩的腰側似乎有什麼事物。
就在安室透愣神的這一刹,那女孩不知為何更加生氣,仿佛他剛才的措辭有哪裡十分不妥。
“喂,這可惡的金發的家夥——你也在無視我嗎?!絕對在無視我吧!!”
又子像被鬆開的彈簧一樣,彭地重新跳起來。
“是的哦,大家是在無視你哦~”武市變平太不知從身上哪裡掏出一個裹著繃帶的人偶腦袋。
“啊?”安室透眨眨絲絨似的眼睛,真·無辜地辯解,“我沒有……”
“可惡,受死吧武市變態!”對方沒有管他,反而對著應該是同伴的那位男士舉起兩樣東西——
什麼!
安室透突然警覺,對於殺氣他已經無比熟悉,沒想到這個女孩是認真的!
這樣凶狠的眼神、拔武器的動作——!
怎麼可能,怎麼會有專業的不良行業人士出現在咖啡館……還如此地沙雕——啊不是,如此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