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 冬天的風終於到來了。(1 / 2)

他還不忘加上一句,“公子貴氣逼人,這東西穿上公子身上自然遠遠不止三兩銀子。隻是我們開門迎客須得有個實價,這生意才能長久不是。”

這些話任誰聽了都是通體舒泰,那位公子不再猶豫,索性換上了這一身出去。一出門,立馬感受到了這衣裳的好處來,不過是薄薄一層,這風吹來卻不見絲毫寒意,還真是有幾分妙處。

今個兒他也湊一回風雅,路邊撿了一把扇子搖上幾搖,外麵寬袍大袖一擺,倒是飄然欲仙,端的是十分的風流。

再出門走上幾步,倒是更顯的俊逸非凡,更重要的是,這衣裳穿在身上可是暖和得緊,再也不要在那寒風中強撐著了,這不比什麼都強上百倍?

見他隻穿著一件衣服就能在外瀟灑,旁觀的哪個心裡沒有癢癢,這些個公子向來都是一點苦都受不了的,現在能夠這樣穿著,這羊毛線肯定相當暖和。

這毛線也不貴,若是好好地打好,可是比一件棉衣還好劃算一些。畢竟,要是一件大衣裳可要絮上不少棉花,可打一件毛線看著可是比這些花費少上許多。

更何況店家還推出了打毛線換毛線的活動,隻要她們勤快些,勤快地做上半旬,也能給自己家攢個一件短款的毛線出來。這些隻要耗些力氣的事情就是最容易做的。

一時間大大小小的婦人娘子把店裡裡頭擠得水泄不通,恨不得今日就能學會打毛線,給自己家裡人掙些毛線回去。現在雖然天氣突然轉涼,可要是勤快些,完全能夠趕在入冬之前給全家人都攢出一身來。

人窮的時候,除了時間什麼都沒有。

不過幾日功夫,整個京城就開始風靡起了打毛線,常常看見許多婦人坐在家中,路邊隨後就拿出毛線打上幾針,一天的功夫,若是手腳快些的,甚至能夠打出兩件毛線衣來,而且這線比一般絲線粗得多,倒是比以前不傷眼多了。

一時間毛線店的生意就紅火起來,他們既收成品的毛衣,也往外賣毛線,兩頭賺錢,再劃算沒有了。

趙稷也穿上了自己的專屬毛衣,不得不說,還是毛衣穿在裡麵舒服,這上好的綢緞雖然光滑透氣,可是貼在皮膚上,總覺得有些太過於冰涼了,容易讓人感覺不適。裡麵加上一件薄薄的毛衣這感覺就好多了。

特彆是他讓人給椅子上放了厚墊子,每日上朝,坐著批改奏折就好受許多。他還特意吩咐人給那些老大臣們也配上這些個東西。毛茸茸的線外麵一繞,人往上一靠,這日子不比以前舒坦多了。

幾位閣老們都滿意得緊,這人上了年紀,難免開始畏寒,這裡那裡不舒服,彆說這墊子小小一個,可不都是陛下體恤,心中記掛著他們,不然這些個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他們的這兒。

點點滴滴,他們心裡都是有把子稱在裡麵算計著。荀櫟往後一趟,這靠枕不大不小,倒是和椅子塞得剛剛好,他現在已經覺出一些東西來,如今這陛下,可是不需要他們這些老頭子在他麵前念叨,隻需要幫著他做事就行。

可是,這大燕多少年出了這樣一位勵精圖治的陛下,有些小愛好就睜一眼閉一眼算了,他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還能管得了陛下多少,隻要陛下誌在開疆拓土,不去霍霍那些青年才俊們,不惹得民怨沸騰,他又需要諫言些什麼呢?

風風雨雨在朝堂之上這幾十年,他隻看清了一件事情,這大燕的天下就是趙家人的,若是你想要在趙家人頭頂蹦躂,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他一個老頭子,還是莫要討人嫌了。

就在此時,崔邈從外麵匆匆進來,臉上滿是驚愕,“閣老,你知道了嗎,陛下竟然要把謝遠調往邊關,他們謝家想要做什麼?”

荀櫟雙眼一閉,往後一靠,滿臉都是疲憊,“我這幅身子是真的不行了,不過一點子事情,就累得慌,管不了了,管不了了。”

“閣老,這件事情隻有您勸,陛下才會勉強聽一聽,我們這些人在這裡又算是什麼排麵呢?這謝家手握重兵,若是突然反了,這大燕危矣,陛下怎麼能夠讓謝遠重返邊關?”

他一邊說著,一邊滿是憤憤不平,謝家軍一向是極其厲害的,他苦心孤詣耗費十餘年,才將謝遠在軍中的勢力削弱一二,現如今怎麼能夠讓謝遠如此輕而易舉地重返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