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熒手停在按鈕上,單手叉腰道:“我知道你們很急,但現在該吃午飯了,再不過來派蒙可就要鬨嘍。”
剛好回來的溫迪:“誒嘿,沒想到居然能趕上吃飯時間,我們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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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夕陽西下,橙紅色的陽光照在臉上格外溫暖,我睜開惺忪的睡眼,對著熟悉的天花板發呆。
“小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小畫家摸著我的腦袋關心道。
我目光渙散,自顧自說道:“太神奇了,從未有過的感覺,大腦仿佛被翻新,我現在厲害到可以解十道超難數學……嗷!姐你怎麼突然打我。”
麵對我的控訴,小畫家默默收回敲我頭的手,點頭沉思道:“嗯,還行,還能認出我是你姐。”
我撇嘴表示無語,無聊的用手順著頭發,卻在處理自然脫落的發絲時發現異常,仔細檢查發現,發尾居然泛白了!
疑惑,震驚,絕望。我在短短幾秒裡產生了如此的情緒轉變,這一刻我思緒萬千,有很多話想和小畫家說,但時間不多了……
“姐,我可能命不久矣,你一定要帶著我的意誌,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不要停下來……”
千言萬語終是化為一句道彆,我握住小畫家的手,將那根頭發放入她的手心,再鄭重合上手,希望她以後看著它,會想起曾經有個可愛的妹妹。
隻是小畫家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悲傷,她撚起那根頭發隨便看了幾眼,嫌棄道:“白了一丟丟而已,彆那麼大驚小怪,況且你不總是說白發紅瞳yyds嗎?怎麼到自己身上就不喜歡了?”
我心虛地目移,小聲嘀咕道:“我還喜歡病嬌呢,難道我還真在現實找個……”
“算了,你沒事就好。對了,淩晨時候你突然被關在門外,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或者聽到奇怪的聲音嗎?比如,玻璃破碎的響聲?”小畫家轉移話題。
我皺眉,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況,隨後回答:“沒有,我在外麵什麼都沒發生,就你開門那一下突然頭疼,可能是我吃的太少低血糖了吧。”
“那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晚飯在書桌上,有事可以敲上麵的鈴,我還有事先走了,晚點回來。”說完,小畫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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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根本睡不著。’我味如嚼蠟地進食著,並在咀嚼食物期間盯著緊閉的門,思考偷溜出去的可能性。
將最後一口牛肉咽下去,我隨便抹了下嘴角,輕手輕腳的來到門前,慢慢推開門朝外偷瞄,發現外麵有不少法師在遊蕩。
默默關上門,我環顧四周,隨後走到房間唯一的窗前,大力推開窗戶,抓住隨風飄蕩起來的窗簾,輕輕撫摸著它,探身觀察此處與地麵的高度差,思考這樣柔軟的質感能否支撐自己逃出去。
“哎喲,這地板真硬,溫迪怎麼不把傳送門開低一點。”
房間裡突然出現其他人的聲音,嚇得我差點栽倒下去,急忙撐著窗台站穩,轉身看向那位不速之客。
躍入眼簾的是一位狼狽坐在地上的白發少女,發間隱約能看見淺藍色的挑染,最吸引目光的則是那搖搖晃晃高高翹起的呆毛。
約莫是察覺到我的目光,她匆忙扶好搖搖欲墜的禮帽,輕咳幾聲站起來,雙臂交叉放在胸前,正視我嚴肅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吧,我是芙寧娜·德·楓丹,你可以叫我芙寧娜。”
說完她閉眼微笑著抬起下巴,似乎在等待下文,我也收回在呆毛上肆意打量的視線,點頭問好道:“你好,我叫季惜。”
“咳咳,你,沒有什麼彆的想說的嗎?”過了一會兒,她問道。
我歪頭,遲疑道:“嗯,請多關照?”
不知為什麼,她看起來很不知所措,對著我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欲言又止,遞給我一個掌心大的紅色球狀物還有一串手鏈。
“這是嘟嘟通訊儀,可以把它送給想聯係的人,隻要按一下手鏈上的火焰標誌就能通話。”她一一向我解釋它們的功能,還手忙腳亂地幫我戴上手鏈。
“當然,如果你想和我通話的話,也可以按有Q版頭像的掛件,一直按到我的頭像出現就行。”她又急忙補充。
我按她說的一頓操作,接著手鏈就響起陌生男人的聲音:“喂,是旅行者嗎?”
“是這樣嗎?”我積極詢問。
芙寧娜看起來很驚慌,一直朝我擺手,那個聲音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看來芙寧娜女士已經見到你了,我代她向你致以問候,我這邊還有事,下次再見。”
通訊被掛斷,芙寧娜長舒口氣,也向我告彆:“那,下次見啦,一定要記得聯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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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她走進傳送門,我研究起那串手鏈,掛件上的Q版頭像恢複原樣,上麵還有四個英文字母。
“klee?”
許是錯覺,上麵的小人似乎笑得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