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宴 一年一度的百花宴,是京都春天……(1 / 2)

一郎 紓葙閒人 5046 字 11個月前

一年一度的百花宴,是京都春天最隆重的宴會。

當年雲燕公主嫁到當時的玉呤國不久,夏桑就派兵攻打玉呤,史稱桑玉之亂。雲燕公主的丈夫,當時的玉呤國主就在這一役中身亡。回到夏桑的雲燕公主久鬱成疾,太祖皇帝為了讓雲燕公主拋開心結,這一日在京都西郊的皇家彆苑為其舉辦了賞花會,幾乎所有的風流才子貴族少年都有收到邀請。雲燕公主也在這一日找到了如意郎君,招其為駙馬。當年所謂的賞花會其實不過就是一場太祖皇帝安排的相親宴。卻不曾想,這一習俗被延續至今,每年的今日,京都內的才子佳人就會在這一日拋開男女之隔,飲酒作詩,彈琴賞花。其中更有不少才子佳人一見鐘情私定終身的傳奇佳話。

要說這百花宴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參加的,西郊的皇家彆苑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便進出。能夠參加這一宴會的都是當今的皇親國戚,世家子弟,名門淑女,所以,百花宴也就成了漸漸成了一場上流人物的聚會。

再說起這幾年的風頭人物,最出彩的就屬京都四公子。分彆是左相沈韜之子沈淩,京都四大世家之一的朱家朱紫恒,輔國公韓絕之子韓瑾瑜,攝政王之子赫連子諾。這四人均是二十歲左右的風流人物。。

四公子中一郎隻見過一人,就是其表哥赫連子諾。說道這個表哥,一郎可是熟悉的很,從小赫連子諾便是一郎的伴讀,直到去年一郎及笄兩人才分開。一郎忙著朝中事物,直至今日約有大半年沒見。

聽說這次百花宴除了赫連子諾其餘三人都應邀出席。

三月初一,春風拂麵。西郊的皇家彆苑內百花綻放,各式奇花異草爭奇鬥豔,美不勝收。苑內亭台樓閣,小橋流水,恰逢此時正值桃花花開之期,苑內的桃林一望無垠。清風一陣,花瓣飄飛,如夢如幻。。

幾處的空地上都搭起了涼棚,四周係著輕紗,每個棚內都都坐滿了人。一處涼棚內有人正在揮舞毛筆似是畫畫,旁邊餘人凝神圍觀。另外幾個棚子裡有人閒談有人對酒。棚裡的女子均是打扮精致優雅,顯然來之前都是用過心思的。

離這不遠處的百花亭內,不時傳出男子爽朗的笑聲和女子的陣陣嬌笑聲。定睛一看,原來是一群華服男女正在吟詩作對。

“滿樹和嬌爛漫紅,萬枝丹彩灼春融。

何當結作千年實,將示人間造化工。”

此詩一出,應時應景,頓時引來眾人一致叫好。

一郎看向此人,覺得有些眼熟。一身白衣,負手而立,五官端正,眉峰挺秀,陽光映著湖水襯著他一身白衣格外清朗,到不失為一個俊秀人物。

“此人正是韓瑾瑜。”疏影上前附在一郎耳邊說道。

怪不得覺著眼熟,原來是之前敬獻的畫冊上看過,樣貌倒是不差,可神韻卻比真人少了幾分。

韓絕的兒子?想到朝堂之上那個整天一本正經,義憤填膺的輔國公大人,一郎很難將兩人聯係到一塊兒,實在是不像。韓絕生出來的兒子到時灑脫隨性,爽朗大方。

是個人物,可惜了一身白衣的韓瑾瑜卻沒能讓一郎有多驚豔,因為在她心裡隻有一人才能夠將這一身白衣發揮到極致。

那個人並不是彆人,正是當她的表哥赫連子諾。

腦海中浮現出那個人的樣子,一郎心裡咯噔一下,不禁懊惱。怎麼又想起他了?輕輕的甩一甩頭,想要把那個人的樣子甩出去。心情突覺煩躁,正打算轉身往桃林的方向走去。卻不料剛一轉身便看見一個褐色身影走來,此人不是彆人,正是今年的新科狀元沐言。

一郎秀眉一挑,怎麼,他也來了?

來人此時也瞧見了一郎,眉間疑惑,隨即頓悟,大驚之下走向一郎,剛要跪下行禮“臣參見••• •••”

一郎不等來人說完便上前製止“沐愛卿,朕今日是微服出宮。”

她刻意加重了“微服”兩字。

“皇••• •••”剛要開口,抬眼看見一郎此時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想起剛剛女帝的話,在一看女帝今天的裝束,改口道:“公子。”

“恩”一郎淡淡的點頭,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滿意。她今天的一身男裝倒也應了這聲公子。

沐言心中疑惑:這女帝平日極少出宮,也不喜人多的地方,今日怎會到此?可眼前的女帝分明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怔楞間,一道洪亮的聲音插了進來“沐言兄,讓人好等啊!如今高中狀元,可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一郎和沐言同時轉頭看向來人,那人似乎三十五歲上下,身著水雲紋袍子,身材頎長,麵容黝黑,豪氣爽朗。

沐言上前抱拳笑道:“士科兄,風采依舊啊!”

聞言,一郎便知此人乃是潮州進士穀士科。十六歲考取進士,如今就職翰林院,也就是所謂的天子門生。當年的殿試由於她尚且年幼,並沒有親自監考。其現今雖時常出入皇宮,但由於官職低微,所以從未見過帝顏。

此人頗有些才華,可惜性子卻異常古怪,心直口快,得罪了不少人,就連翰林院大學士提及此人也是連連搖頭歎道:寫寫詩詞還行,這官場怕是入不得的。

原來這二人是多年的知交,今日一見便覺得格外高興。穀士科先打量了一下沐言,再看向他身後的一郎三人。

一位清貴不可言喻的少年公子正靜靜的望向他這邊,唇角似翹非翹,周身光華淡定,氣度非凡。在她身後一步站著一對黃衣少女,均是貌美可人。

穀士科用手肘頂了沐言兩下,麵色古怪道:“我說沐言,你這狀元郎可是不一般啊,這位俊俏的小公子是什麼人?”穀士科怎麼說也是混跡上流的人,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這等氣質的還真是少見,就在身後的百花亭中個個可都是非富即貴的,卻怎麼也沒有這小公子身上的這種渾然天成的氣度。

“這位是穀士科,士科兄。”沐言上前為幾人引見,偏過臉準備介紹一郎時卻不知如何開口,一時頓住。。

在下子玉,士科兄,幸會。”一郎微一點頭,替沐言解了圍,“這兩位是疏影青玉。”

疏影和青玉雙手輕輕一揖,並不行屈膝禮,隻是彎了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