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盛世,歌舞升平。
天下太平的久了,娛樂業也隨之興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酒樓和妓院。酒樓自不必多說,閒人雅士普通百姓們隔三岔五的都會去坐坐。而說到這妓院,雖然難登大雅之堂,卻是大多數男人的尋歡之地。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從古至今,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京都城內,排名第一的妓院當屬那已有百年的怡裳院。
美人有很多種,有人喜歡妖嬈的,有人喜歡清純的,總之,怡裳院內的美人燕瘦環肥,保證你能找到自個兒喜歡的。
所以,怡裳院一向不缺生意。
今日,更是人聲鼎沸。
伴著輕快的樂曲,台上十幾名女子翩然起舞,清一色的碧水薄紗,柔若柳枝,翩若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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嫋嫋腰疑折,褰褰袖欲飛。
二樓包廂內,郇芝中無心欣賞樓下的歌舞,一時無趣,瞄了眼身邊的炎凝,那人依舊麵無表情的坐著。
這人的定力果真在他之上,郇芝中暗暗的想著。
來這怡裳院本非他所願,卻無奈江湖朋友的盛情難卻。
四處張望了一下,整個一樓大堂賓客早已滿座,想來,都是慕美人之名而來。
南芸煙,北魚素。
今晚怡裳院內,即將登台的便是那美名在外的的魚素姑娘。
魚素,怡裳院的花魁,從不輕易接客,平日裡出場也就隻是陪酒唱曲。隻是偶爾登台一次,依照自己的心意挑選中意的人共度良宵一晚,這一日,若是沒有她所中意的人,縱然你是家財萬貫還是學富五車,都入不了那頂芙蓉帳內。
這些名妓一向喜歡挑選些有名望的才子文人,哪怕是身無分文也罷,因為這樣可以讓其名揚在外。自古以來才子就跟佳人密不可分,夏桑文風開放,學士們皆以風流自持,狎妓也變成一樁雅事,不再像過往那樣需要避諱。
郇芝中暗自打量了一番,樓下這些人中許多都是些頗有名氣的文人墨客,再還有些一看就是些財大氣粗的財主。今晚怡裳院內可謂是一座難求,普通人是根本不要想進得來的,更不要說是二樓包廂了。
想到這裡,他眸光一轉,繞著二樓的包廂環視了一圈,緊閉的門窗根本看不見裡麵,卻因為這樣更透出一股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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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在“怡裳院”前停下,沐言走下馬車,看著眼前匾額上的三個大字,有些不敢置信,“這,這不是青樓?”
“正是,”一張嬉笑中透著絲不正經的俊顏從車簾中探出,郇芝中回過頭,隻見來人搖著手中折扇故作風流的道:“怡裳院的當家花魁魚素姑娘美貌揚名於天下,本世子向來是個愛花之人,沐言兄,你說,今晚這等好事本世子怎能輕易錯過?!”
“這……”沐言一時語塞,不安的眼神透過君漠望向他身後的馬車。
看著沐言麵紅耳赤的模樣,君漠眨著眼睛怪笑道:“怎麼,沐言兄莫非……從未上過青樓?”
沐言更加窘迫,老臉漲得通紅。這要他如何回答,混跡官場之中,怎麼可能沒來過青樓。況且,那魚素曾經還……
這時,又有一人從馬車上走出,聽見聲響,君漠趕緊回身扶住“他”,順道還在他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
“哦?”一郎露出一絲驚訝,她將沐言從上看到下,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