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鬆田陣平牽著手走過商業街時,萩原研二似乎聽見上方傳來了一陣細微的異響,像是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
出於對危險的直覺,他還沒來得及抬頭,已經本能地將自己的Omega摟在懷裡,帶著他迅速往旁邊跑了幾步——
“砰!”
一塊寫著“奈石壽喜燒”的招牌從天而降,重重砸落在地。周圍的行人都被這巨大的響動嚇了一跳,紛紛圍過來查看情況。
“小陣平!”
萩原研二驚出了一身冷汗,緊緊握住鬆田陣平的手不肯鬆開,上下打量著他。“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鬆田陣平也駭得不輕,但仍故作鎮定,放柔了聲音安慰人:“萩……彆怕,我沒受傷。”
確認了幼馴染的安全,萩原研二才蹲下來仔細端詳那塊轟然落下的招牌。邊緣斷裂的位置明顯存在侵蝕與老化的痕跡,看來這隻是一場意外,並不是人為的事故。
“最近還真是倒黴,上次差點被車撞,這次又遇到掉落的商鋪招牌。”
萩原研二站起身來,拉著旁邊的人一同繼續往前走去。“不如我們過幾天去神社祈福吧?聽說神社還有順產禦守,我到時去給你求一個。”
鬆田陣平有點難為情。“現在還早呢,說這個乾嘛……”
他說到一半,倏而停下腳步,捂住小腹皺了皺眉。
萩原研二見他捂著肚子,急道:“是不是剛才嚇到了?肚子痛嗎?要不要去醫院?”
“沒這麼誇張,我又不是紙做的。”
鬆田陣平回想著方才傳遞到掌心的輕微觸感,驚訝之餘,神色又帶了點彆扭的赧意。“他……他好像動了一下。很輕,但是我感覺到了。”
萩原研二怔了片刻,回過神來,含情的紫眸漾起一抹暖光。他在鬆田陣平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笑得眼睛都彎起來。
“真的嗎?小研二也想摸一摸寶寶!”
“喂喂,回家再說……”
罪惡之神在黑暗中蘇醒。
祂得知黑衣組織去年已被各方合力摧毀,登時怒不可遏。這時,一陣癲狂的笑聲傳來,極具辨識度,令祂無需回頭便知道來者是誰。
“仇恨?你又在發什麼瘋?”
仇恨之神聞聲現身。祂的手臂上纏繞著吐信的毒蛇,時而大笑不止,時而顛三倒四地說話。“恨意!罪惡,恨意!你心中強烈的恨意……我感受到了!哈哈哈哈!一定是愛神吧!你所痛恨的那個家夥!”
“廢話!我休眠一年,全是拜祂所賜!”一提起愛神,罪惡之神就恨得牙癢癢。
“正好,紛爭、厄運也和祂有仇,找上了我。”仇恨之神向祂露出一個猙獰的微笑,“結盟,有興趣嗎?”
近來的東京不甚太平,搜查一課剛破獲一起凶殺案,又遇到了一件綁架案。
“目暮警部,我剛才接到工藤的報案,說他的同學鈴木小姐被綁架了。”伊達航向長官彙報,“歹徒在她身上綁了炸彈,要求鈴木先生交出3億日元贖金,否則就炸死她。”
目暮十三向工藤新一了解了事件始末,立刻作出部署:“白鳥、伊達、高木,你們和我各自開車,輪換跟蹤鈴木先生前往交易地點,途中發現情況隨時彙報。本案涉及炸彈等危險品,需要警備第一課的配合,記得聯係□□處理班。我們兵分兩路,搜查一課負責跟隨鈴木先生,並尋找合適時機抓捕綁匪;查到人質所在地後,□□處理班立即前往營救人質,拆除炸彈。”
“是!”
“小陣平,你現在穿不了防護服,而且現場的工作太危險了,拆彈和救人的事還是交給我們吧。”接到通知之後,萩原研二主動承擔了拆彈的任務,並勸說伴侶不要前往現場營救人質。
“好,那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鬆田陣平也沒盲目逞能,同意了萩原研二的意見。
根據綁匪發來的照片,現場隻有一個炸彈,不需要他們兩人一起去拆除——何況他要是真的去了,恐怕萩原也會分心的。
“班長,我能不能坐你的車去跟蹤鈴木先生?”
聽見鬆田陣平的問話,伊達航下意識看了看他的肚子——雖然現在才四個月,他穿著厚厚的外套,看起來也不明顯,但還是讓人放心不下。
“你這樣的情況,不適合出外勤吧?”伊達航有些遲疑。
“我不會前往炸彈所在的地點,也不會下車與綁匪接觸。我隻是坐在車上,作為遠程跟蹤組跟隨鈴木先生而已。”
鬆田陣平笑了笑,示意班長不用太過緊張。“放心,不會有危險的。”
警方在鈴木史郎的手機裡安裝了監聽器。隨後,他給綁匪打了個電話:“贖金已經準備好了,要把錢放在哪裡?”
他剛說完,就從另一側的耳麥裡聽見了白鳥任三郎的聲音:“鈴木先生,請儘量多讓綁匪講話,我們需要采集他的聲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