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兒。”
“師父,師父你在那,徒兒看不到你。”白芷對著周圍一片迷霧的地方哭喊道。
“乖。師父在這裡。”話音剛落,濃鬱的藥香充斥鼻腔,門窗外的亭台樓閣漸漸顯影。這裡是藥王穀,是讓她無時無刻感到安心的藥王穀。而坐在茶幾旁梵香煮茶的是她的師父清慈道人。
“芷兒,過來坐下。你二師兄前日敲你房門發現你並無回應,便直接推門而入。才發現你神魂不見,為師便請了你師叔祖幫忙仆算,後才發現你竟是神遊虛空。想換回你神魂,可是大道預示。這是你的宿命亦是你的機緣,違抗不得。”清慈道人憂心忡忡得看著眼前最小的徒弟。穀裡自從有了她,幾乎日日歡聲笑語,個個都疼她。偏她還是個不驕不躁的沒養成驕縱的性子,可如今還不如她驕縱點。
“師父,徒兒很惶恐。在一個不熟悉的地方,縱然會有被我附身之人的記憶,可那不是我的啊。再有附身之人皆去了哪。”白芷跪坐在茶幾前低著頭雙手握拳,一滴兩滴越來越多的淚水滴落。眼前一片模糊,急忙抬手胡亂擦拭眼淚。
突然一隻手出現在眼前抬起白芷的下巴,白芷的臉早已哭的一塌糊塗。輕輕的用手帕擦拭著。“芷兒,何須惶恐呢。你有整個藥王山做後盾呢,師父也一直在你身後。放心大膽的走你的路。”
“哇”白芷緊抱著清慈道人在她懷裡嚎啕大哭。
清慈安撫的拍著白芷的背也任她哭,哭出來就好,不必壓在心裡成為她的心魔。免得不利於道行。
“好了,哭過了就不能在哭了。芷兒,你聽著。你把這機緣當做是大道對你的一種曆練。這也變相是提升你的心境。至於那些被你附身之人,大道可能另有安排。但是你切記,你即用了人家的身體,便會有因果。如何還這因果,必是要知道所附身之人的心願,你要幫她們完成。”清慈撫摸著白芷慢慢的給她分析著,教她要怎麼做才穩妥。
“知道了,師父。”悶在清慈懷裡的白芷嗡聲說道,白芷從清慈懷裡抬頭問“師父,您說我要曆練多久啊。我想念師祖他們還有師兄師姐。”清慈慈愛的摸著白芷的臉“師父也不知道啊。也許是九世,畢竟九為極數。但又許是百世千世呢。畢竟佛語有雲: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亦有三千世界之說。”
“師父,您說大道為什麼會找上我啊。我都沒什麼優點。”白芷自暴自棄的說道。
清慈點了點白芷的鼻子“莫做小兒姿態。”清慈瞄到了一旁的計時沙漏,看上麵的時間不多了。便對著白芷說“時間不多了。這次入你夢除了和你說這些還有就是給你帶了點東西。”說著清慈伸出手,隻見掌間有一枚戒指。“此乃須彌戒,凡是師門的都有。這是你的。為師已給你重新煉製過了,你拿著裡麵具體有什麼你到時在看。你要切記堅守道心,不可被凡塵所擾。”
白芷睜開眼,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沒有變化的床幔。不是夢裡的充滿藥香慈居“果然是夢啊,是太想師父還有藥王穀了,所以才會夢到他們麼。”抬手捂著眼睛喃喃自語道。嗯,白芷看著戴在手上的戒指,瞬間坐了起來。“原來不是夢,原來不是夢,師父真的來過。真的來過。嗚嗚”怕被人聽到在哭右手捂著口鼻小聲的嗚咽著。眼睛不錯眼的盯著手上的戒指,哪怕是被淚水蒙住了眼睛。也不敢去擦拭,怕一錯眼就是一場夢。
吱呀。
聽到門開的聲音,白芷抬眼望去。見鄭太後走了進來。哽咽喊了聲“太後”。
鄭太後上前坐在春凳上拉著白芷的手“怎麼了,金玲。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沒事沒事”安撫的拍了拍白芷的手。“郭太後是得急病而死,和你並無瓜葛。當日在城牆上若不是你及時拉住了她,她早已跳下城樓,血灑當場。你不但救了郭太後,你還救了哀家母子。她和我同為憲宗皇帝的遺眷,若是無端自裁,免不了流言蜚語。對皇上還有皇室的聲譽都不好。皇兒初登皇位,實在不能有半點閃失。否則悠悠眾口,就是有理也說不清。長此以往難免恐生事端。哀家要謝謝你替我們母子解圍才是。”
“太後,你過譽了。在那種危機時刻,誰又能見死不救呢。身為奴救主,不是理所應當的嗎。”白芷神情坦然看著鄭太後。
“你真是生性善良”鄭太後一臉欣慰的看著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