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水裡加大塊的芒果芋泥和紅豆，糯米丸子糯嘰嘰。

江念從陳起吃的芋圓椰奶看到陳起的臉。

他粉發奪目，粉色在頭頂燈光照扶下顏色沒差彆，穿的不是黑襯衫，黑色普通短袖的螺旋低領露出頸子和一點鎖骨，像個時髦的大學生。

“……”

江念突然get到她們說陳起像鴨的原因在哪了。

江念沒忍住笑了出來，虎牙閃了一瞬，這刻被陳起捕捉到，陳起抬眼睛望她。

江念：“……”

他有點無語似的。

江念笑開了，明晃晃的燈光閃耀她的臉，五官不大真實的好看，她正色說：“我知道她們為什麼這麼說你了。”

“……”

陳起看眼周圍。

“……”

江念馬上收回笑，捂上嘴靠近他，陳起眼裡她眼睛亮晶晶，陳起乖乖低下頭，如果有漫畫，他頭頂兩邊有個耳朵輕輕搖晃起來，“她們覺得你太帥了！”

穿上黑襯衫就很像白馬會所裡那些富婆愛的模特！

但江念聰明的沒這麼說，她說了這酷酷的人又要炸毛。

江念下意識在哄他。

陳起眼底有些黑……

差點想說那我給你你要不要？

陳起很多想跟江念說的話最終都爛在了肚子裡，成了廢稿。

麵對江念一舉一動時有八百個他認為騷話又不是騷話的真情實意流露。少年這些年沒有想得到最終沒有得到的，現在沒有過一陣也要有。可沒有哪個東西哪個人像江念這樣，天天不要命在他麵前瞎晃。

他快忍不住了。

開始有點欽佩自己以前居然還能認為他看眼江念，跟江念做個一年見不到一麵的朋友就行。

那是他麼？

江念說完他腦海裡山呼海嘯，麵上麵無表情。他看見江念尷尬了才回過神來，很對不起也不願看她露出這個表情的緩解氣氛動了動筷子，說：“我懷疑這是我染頭發的鍋。”

“……”江念趁機湊近問他：“那你覺得你這頭發染得好嗎？”

江念胸口抵著桌，想一絲不苟的看清陳起每個表情，她想看他有沒有後悔。

陳起喝口椰奶，不鹹不淡看她，但就是肉眼可見情緒緩和了點，點頭，他自己挺滿意：“還行。其實想染很久了。”

江念：“……”

陳起食不知味動著勺子，他用個餘光就能看清情緒寫在臉上的江念神情的意思：她不喜歡。

陳起有點噎。

可陳起向來我喜歡就行，我管你喜不喜歡。

——他又知道江念本來就沒大喜歡他。

談的上喜歡他什麼發型。

兩個人一時都沒說話。

吃完糖水出來，陳茂蘇合親壓根不找他倆，山水好輪回般，他倆開始發微信打電話找他倆，他倆在人潮擁擠的夜市，微信電話沒接著。江念老實人的提出他倆要買點燒烤帶回去給沒吃飯的三毛嗎？

陳起和江念都在街邊的燒烤買好等著了，陳茂和蘇合親才劈裡啪啦吵吵鬨鬨打電話回來，在那邊周遭噪音動靜大的不得了中說他倆在夜市！快來！好多吃的臥槽！！！

陳起這邊排隊的人也多，加之他那邊吵，都沒怎麼聽清。

“……”對上江念求知若渴的乾淨的眼。

陳起把手機按免提，放下了跟江念一塊聽。

江念對著手機問：“你們在哪呢？”

陳起的指尖上是她一進一出的呼吸。

陳起指尖發癢。

江念和陳茂蘇合親“大吵特吵”

高冷妹子不存在的，江念本質開朗，放鬆時你來我往也不注重周邊人，江念說：“那你們給三毛帶吃的了嗎？！”

問了三遍！！

陳茂說：“沒！”

江念眉毛一挑：“？？你之前不說是在買嗎？”

陳茂蘇合親不懂她為啥一直他奶奶的在糾結這事兒！“這裡很好玩！你來嘛？！”

江念微微直起腰，差點白眼一翻：“那你們回來嗎？！”

“……”陳起感覺她口水都噴自己手上了。

陳茂暴怒：“回尼瑪回來！！”

江念也是混賬東西，快氣不過來喊：“我去尼瑪去？？我和陳起給三毛送吃的！”

她憤怒的麵紅耳赤直起腰，掛了電話。

陳起嘖一聲。

開始笑的有點直不起腰。

霓虹星星燈不停閃爍的街道商鋪前，江念想笑又害羞的捂住臉，兩隻手都是半邊，相當於一隻手蓋住了她全部臉，江念無奈說：“他們想我們去他們得回來給三毛送吃的啊，不然我們都不送，三毛吃啥？”

陳起樂的不行，聽到背後店員喊號，過去拿，拿好後跟江念說：“你不送三毛也會自己找吃的。”

“……”江念停住了，楞眼望他。

陳起彎眼，又說：“但你記得給三毛帶三毛一定會感謝你。”

他牽牽江念的衣服示意她往前走，前方是小區出口，車燈閃耀，陳起又跟江念說：“有些人也不是一個人不行，但有個人記得他他可開心了。”

陳起的沙啞腔混在夜色車水馬龍聲裡，江念抬頭瞧他，他掃一眼回望後突出的喉嚨滾了滾，忽然跟她說：“你彆看我。”

“……”

江念懵懵的半天沒琢磨出這是什麼意思。

到了三毛那，三毛很給麵的戲精感動了一陣，他邊吃東西邊被遍臟辮。陳起和江念坐沙發上陪他大約半個小時，他整個頭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