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起又開始笑，笑個不停的把臉靠她汗濕了又乾的肩上：“你要怕被我嚇了也行。”

江念平靜了一會，望著書桌和牆壁以及靜謐的白色花紋天花板。

問陳起：“談戀愛都這樣麼。”

陳起放開她，不鬨了說：“都怎樣了。”

“乾這事。”

陳起挑眉嘖一聲：“這是成年人乾的事，哪個小情侶成年了還玩柏拉圖啊。”

江念：“……”

陳起拿出手機，跟她說：“你八月二十八開學是嗎？我八月十五就跟三毛去集訓報道了，本來也不想報，但怕第一節課就不去老師要殺我。”

說著，陳起撩起眼來，她神色仍然恍惚，陳起有點樂，說：“我大約要集訓十五天，就是八月三十號結束，我問了下輔導員，中間能出門嗎？”

“他說晚上下課了行，任務提前完成了也能自由活動，但誰也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傻逼影響進度，但幾乎每天都是白天九點開始集訓。”

陳起眼睛亮晶晶問模樣拽妹的江念：“所以你去學校報道能早點去嗎？選個日子早上七點半？收拾好了我來樓下接你，開寶馬送你去機場不用你費力打車？”

江念：“……”

陳起克製的拉她，兩個人一起看陳起手機上的飛機票。

最後陳起給江念買了二十五的飛機票。

江念想到問：“你在c市也到不了我樓下。”

陳起震驚地瞟她一眼。

江念給他一個板栗，陳起躲著說：“我肯定到那天提前一天晚上回來。”

江念：“……”

江念沉默一會兒，坐床上，彎腰虛虛抱住他說：“也不用這麼麻煩，你不送也行。”

陳起拍拍她後背：“想送你，以後我還想多去你那找你。”

“……我也沒送你。”壓根不打算送他去他學校的鋼鐵直女道。

陳起：“……”

等江念換好衣服後帶江念下去玩去了。

江念問陳起這些天都乾嘛去了。

江念心說現在都很少找我了還提以後。

陳起說練歌去了。

陳起握著江念手說你還沒聽過我唱歌吧？

江念默了默，說：“聽過。”

陳起不信，說：“騙人。”

江念：“……”

江念說：“為啥喜歡我？”

陳起：“命中注定。”

江念：“騙人。”

坐車裡去電影院。

車外景色飛快逝過，司機稍微開了點窗散先前一個顧客抽煙的煙味，風一下呼嘯襲卷進來的聲音宛如破空。

江念手裡還有那觸感，這會變成了難以啟齒的彆扭。

江念動著手，陳起把她亂動的手捉住了。

兩個人繼續養會神。

車裡還充斥著淡淡煙味。

陳起把他那邊窗打開了一寸，風又灌入。

江念忽然回想到才來這裡不久的時候。她雖和身邊這個人在當時十天半個月都碰不到一次麵，但仍然奇跡的一起坐過一次接送陳茂上下學的私家車。

陳茂也是抽煙，然後開窗把煙往外扔，高架橋上風聲巨大。

但陳茂那會坐在後座中間，兩邊開窗坐著陳起和江念。

陳茂越過陳起把煙扔了，陳起好笑一聲瞥頭看陳茂，正好看向看陳茂扔煙頭的江念，那一眼，像陳起唱過的《起風了》裡，“猝不及防闖入你的笑顏”的怦然心動。

——好看的人在得不到的時候，明智人都該知道要避著的。

江念高中時期杜絕早戀，拒絕苦逼暗戀，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有關陳起的東西。

……一首《起風了》，卻午夜夢回間夢過好多次。

這麼一想，江念覺得自己也算很早就在意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