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荒心叫不好,連忙打開房門。低氣壓使房內更濃鬱的茉莉香傾瀉而出,撞得他暈暈乎乎的。
但他管不了這麼多了,必須先查看裴耀的情況。
裴耀臉上的紅暈比之前的還要更深幾分,眉頭也夾的厲害。
“夏荒……小荒…彆走啊…”
這次終於聽清楚了。
裴耀拉拽他的手腕,強撐著遍布紅血絲的雙眼,早已酒醒的他此時好像在忍耐什麼。裴耀攥住夏荒的手的力氣很大,隱隱能看出幾個指印。
他低聲喘息,越加急促:“夏荒…送我去醫院…我好像…我好像易感期了……”
夏荒垂眸,睫毛的影子倒映在眼瞼,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但裴耀看出了他的猶豫不決:“聽話…哥不想傷害你…”
“裴哥,彆去醫院了。”夏荒低著頭。
“我幫你吧。”
他吻上了裴耀的唇,摟著裴耀的脖子。
裴耀僅存的理智在這一瞬間決堤。
他被欲念操縱著,對夏荒啃咬,舔舐。唇瓣,臉頰,鎖骨,脖頸,胸前,小腹。甚至更深之處都有他們廝混過的痕跡,他的身上全是情.色的記號。
但裴耀做的遠不於此,他咬破了夏荒的腺體,對他進行了標記。
同時下方也在猛烈攻擊。
房間內茉莉的清香與檸檬的酸澀交融,糾纏,將這每一瞬間拉得很長很長……
他的第一次給了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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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後,裴耀小弟對夏荒的稱呼從夏哥變成了嫂子,夏荒身上流淌的茉莉味信息素也在告訴所有人這位是有夫之婦。
再後來,裴耀父母發現了他們的關係,裴耀被迫出國,手機號碼被換,社交軟件的賬號全部注銷並刪除。
他被綁著出國的時候夏荒正在校外集訓,準備競賽。
等他回來先裴耀不見時,裴耀已經在國外絕食四五天了。
但這些夏荒都不知道。
夏荒隻知道跟他談得好好的男朋友突然間人間蒸發,消息不回電話不接,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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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裴耀的問好,夏荒充耳不聞。滿天塵土掩蓋了紅了的眼眶和打轉的淚水。
夏荒設想過無數次重逢,開心的難過的興奮的憤怒的。每一次他都扮演得極好,仿佛自己才是那個掌握大局的領導者。可人不是演員,一瞬間的情緒是無法被演繹的。
人都是多情善感的動物。
“彆管他,不認識。我們走。”
半晌,夏荒忍住哽咽,對阿玖做手勢。
阿玖不明所以:“夏哥…那個人…”
“走。”
不過一會兒,沉寂的廢墟隻剩下裴耀一個人的身影。他理解夏荒為何會這樣對他,。畢竟當初,確實是裴耀先走的。
是他一次次讓夏荒身陷無助。
“沒關係。”裴耀扯著嘴角笑笑,轉身欲走。但站了好久。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