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ty love 說的那麼神秘,……(2 / 2)

然而,我還是不夠眼疾手快,隻差那麼一點點,還是由那個年輕男人贏了。這次就連那個莊家都開始唉聲歎氣,不得不又掏出一萬元給那個後來的人。

但我並不覺得這倆人有多強,花牌不過考驗的是人的眼睛和反應速度,好幾次我都覺得自己不過是稍稍慢了那麼0.1秒而已,如果再來一次,我肯定能速度更快。

那天我一共花了三千元,也就是在那之後我又挑戰了兩次,可是結果還是一樣,總是在最後關頭,由彆人扭轉形勢獲勝,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贏不了。

在那之後,即便沒有在中陪著,每隔兩三天我就會跑去玩花牌,要是我不堪一擊也就算了,偏偏有好幾次就快贏了。實際上,花牌這種遊戲也給了我一種,隻要下次我更快就可以獲勝的錯覺,因此即便這局輸了,我也會覺得下局一定可以獲勝。此外,連勝兩局就可以拿回門檻的一千元也很吸引我。雖然電玩中心也很有趣,不過那種東西再厲害也賺不了錢,熱衷的程度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從此以往,我發覺彆說是掙零花錢了,就連原本我的錢也都通通賠了進去。但我還是沒有收手。

我們家雖然是父親在外賺錢,但錢都掌握在母親手中,對於從小到大都是乖孩子的我來說,母親放錢時從不避諱我。也就是我知道家裡什麼地方放有錢。我不會去動那些大錢存款,我隻需要拿一點母親平時放在外套口袋裡的買菜錢,一次少拿一點,這樣好幾次都沒有被發現。當然偷拿的錢大部分都是花在了玩花牌上,或者是和在中一起時。

我心裡不是沒有愧疚感,可是遊戲的吸引力遠遠大於我的自控能力,那個年紀的小孩大多都是如此。最終讓我停止這種行為的原因,反而是一個意外。

那天午後我翻遍了母親所有大衣的口袋都沒湊夠錢,絕望之餘突然想到了住的離我們不遠的外婆,那個時候外婆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幾乎已經沒辦法出門,成日最多就是坐在小院裡曬曬太陽,母親請了一個看護的姨姨照看,自己卻很少過去。雖然我也鮮少過去,但外婆很疼愛我,如果我去向她要點錢的話……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等我已經站在老婆住的老院門口時腦子裡還亂糟糟的。

我推開小院的鐵門一眼看到空落落的院子和主廳有些低矮的小門,早些年外婆還會在院子裡種花,弄各種各樣的小樹,現在隻能零星看到點開敗了花的屍體。我沒有出聲,躡手躡腳的進了主屋,眼睛好一會才完全適應了屋內的昏暗。室內有些黴味,甚至屋內的氣溫比外麵更冷,在我拉開門之前仿佛這裡的空氣都是靜止的。

我小聲的叫到:“婆婆……”

沒有人在。

我知道外婆放錢的地方,就在裡間靠牆那個衣櫃的最深處。

我有點被魔鬼附身的意味了,不再想其他的,直奔我的目標處。果然,我在那個地方摸到了一個刺繡縫製的厚厚的錢包,估計有十幾萬韓元,我的心臟一陣狂跳,我先把衣櫃門關上,想稍微看看裡麵具體有多少,一個聲音突然在我身後響起,幾乎把我嚇到魂飛魄散。

我下意識轉過身,手裡的錢包順勢塞到了肥大的上衣口袋。

一個低矮的人苟著瘦骨嶙峋的身子,站在晦暗的陰影裡,外婆太老了,我覺得她已經不像人,我仿佛看到鬼一樣從嗓子眼裡擠出的聲音一樣發出尖叫。

被看到了……一定被看到了吧……我心裡這麼想著,外婆卻笑嗬嗬的一步一步挪了進來,問我怎麼來了也不叫她一聲。她每像我靠近一步,那種好像已經刻在身體上發黴一般的味道極具快遞的鑽進我的鼻子和腦袋,最後我像逃命一樣離開那個地方。我捏著口袋裡厚厚的錢包,上麵的刺繡花紋有些剌手。

我沒勇氣掏出來再數數裡麵到底有多少錢。也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些錢它們原來所在的位置。我現在甚至有些忘了,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不斷偷竊母親的錢,甚至現在還偷了外婆的一大筆錢。

我的頭被冷風一吹,突然有些清醒了過來。

我看著我家也是在中的家的方向,陷入深深絕望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