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種興趣以及忍耐力能夠站著不動欣賞那種獵奇的畫麵,此刻哪怕是要我再站回瓢潑的大雨中,也比在這裡要好。
雨好像小了那麼一點,我不知道該往哪去才好,漫無目的的拖著沉重的步子在城區裡晃悠。
背叛,憤怒還是傷心,我覺得都談不上,因為我和他什麼都談不上,我自認為和他是朋友,但現在好像連朋友都談不上,我單方麵的把他當□□戀的對象,單方麵想要一直呆在他身邊,那我應該就有這樣的覺悟,在中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做的一切,都隻不過是正常而已。
我也不想把自己放在一個可笑的失戀者可悲的角色上,我還是覺得,一切都可以這樣泛泛的去談,什麼都談不上。
我是個男人,不必在意那些。
我這樣告訴自己,也許是為了說服自己。
那時候覺得明天和未來永遠那麼漫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長大,不知道未來的路在哪裡,我想著金在中,但我又覺得他是那麼遙不可及…
我漫無目的的在城區轉悠,再一抬頭,我居然又在不知不覺中走回了在中打工的酒吧,天還未全部暗下來,劣質的繽紛的霓虹燈光映著天邊的晚霞顯得更為斑斕,街上人已漸漸少了,我站在酒吧對街,有些不知所措。
我暫時,沒辦法再麵對他了啊。
但老天好像偏偏就是要這麼作弄我。
我看到那扇沉重的大門被推開,先是出來一個打扮很是成熟的女人,她把一頭長發弄成卷曲的,穿著很短的裙子,嘴上塗著的顏色鮮豔的口紅,還有十分誇張的鮮豔的指甲十分顯眼,學校裡沒人敢這麼打扮,不過我的眼睛緊接著落在那個女人的身後。
我看見了在中。
我們很久沒見了,他好像更瘦了,一張臉顯得更加蒼白了,頭發也很長,那瞬間,我覺得在中很小,要比我一直看到的他要小很多,他的個子現在在比我要矮五六厘米,瘦的皮包骨頭,儘管他一直在外麵跑,但看起來和我的弟弟一樣。
但是同時又很矛盾,他的一舉一動又顯得像一個純粹的大人,我忽然發現,在在中不在的這段日子裡,我一直都是在不經意間模仿在中的行事,或者說是讓他取代我的位置,替我做任何決定。
我躊躇著,不知道該擠出一個什麼樣的表情來和他打招呼,我想叫住他,跟他講講發生的事情,我想親口問他,為什麼要帶我去那種賭博的地方,但他沒看到我,和那個女人一起,走了過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著重看著那個女人,她像條蛇一樣,走路的時候扭來扭去的,我有點想吐。
那個女人叫塞琳,我聽著不像真名,不過我並不在乎。
我花了近乎於一周的零花錢,打車去了離我們住的鎮子相隔有些距離的隔壁鎮子,那裡有一家夜店每個月都有一場聚會,當然會去那種地方的都是一些社會上的新派青年以及一些混子。
出發前我在衣櫃裡翻找了半天,最後自己拿著剪刀把我原本的牛仔褲剪出幾個口子,又去父親的衣櫃裡找出一間壓箱底的皮衣,就這麼出門了。
即便我打了車過去,單等我到的時候,已經有些神誌不清的人站在桌子上跳舞,花瓣散落著,配合著一些很有節拍的音樂。
大廳裡充滿著汗臭味,人擠人,我廢了半天勁才在人群中找到塞琳。她的身體正隨著音樂的節奏扭動,整個人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彆的什麼已經有些迷離。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如果以純粹的男人目光來看,她的確很美,不過落在我眼裡,是一種很廉價的美。
我學著周圍人一樣,一邊跳舞故意撞到她身上。
塞琳被撞到明顯有些不滿,我貼上她,音樂聲音大到我不得不把嘴巴貼近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