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也跟小桃說,“哈哈,小娃子這話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可想清楚了,上戰場對你來說就很難了,更何況是當上將領。你體內雖有我們狼族的血脈但你的娘親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花精,而且我們族內向你這麼大的孩子已經修煉了幾百年了,論天資你比不過他們,論起點,你比他們差了太多年了,而且你還是個女孩子,若你是個男孩子,以我們族的規矩不管怎樣必須上戰場,可你是個女孩子,可以隻求安穩,憑爺爺的地位,到時候這魔族的好兒郎任你挑選。”
“我知道,可我偏要習武,天資不行我可以努力,差了十幾年我也可以慢慢追上來,即使我是女兒身,但保家衛國,我義不容辭。”她握住拳頭,眼神格外堅定。
“好,不愧是我西北狼族的血脈,就是有血性。”爺爺讚許看著她道。
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還有一個人也曾經問過她,“小桃啊,你以後想做什麼啊?”
“想爹爹一樣,當個大英雄。”小孩子的眼睛像星星一樣亮,“可是,我是女孩子,有上戰場的女孩子嗎?”
“有,當然有了,上戰場的女孩子可帥了,你知道修真界的木清真人嗎?”
她搖了搖頭。
“娘跟你講,之前的修真界根本就沒什麼女弟子,大家都覺得女孩子學什麼劍,修什麼道,都合該在家裡呆著,可就是木清真人不同,木清真人原名羌疾,她就不服這種觀念,偏要拜師修道,她苦心修煉,有所成就,剛開始她為民除害卻被當做是他人的功勞,受儘冷眼和嘲諷,不過她沒有放棄,再後來,她獨自一人迎戰赤焰獸保護了村莊的居民,自此之後,她名聲大噪,現在成了修真界最璀璨的一顆星,也正是由於她的存在,修真界才開始收起對女弟子的偏見並開始正式招收女弟子。”
少女的眼裡滿是崇拜,火星散在夜裡,燃起夢的火種。
破著洞鑽著風的屋子抗不過夜的寒冷,可她依偎在母親的臂彎裡,睡得香甜,嘴裡喃喃道:“我要當魔界的木清真人,看劍,嘿嘿。”
螢火蟲點過滿是星光的湖水,泛起層層漣漪。
再難做那麼好的夢了,也再也沒有那麼暖的地方了……
風把雲給吹散了,露出幾點寒星。
***
琉璃碧瓦的宮殿裡,
林遠舟一雙手拽住被子,將自己縮成一團,毒發導致的痛苦讓他整個心猶如刀絞般,牙齒不斷哆嗦著,身上發著冷汗。
他想或許挺一陣子就過去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有個男子進來了。
琉璃瓦的夜幕下,身著黑色錦衣的男子向他走來。
那男子脫靴坐到床邊,“忙活了一天,終於可以歇歇了。”於是,他慵懶打了個哈切,準備脫衣。
那男子的氣息越來越近,像是再勾著林遠舟,不知道為什麼,林遠舟感覺自己越來越燥熱,他掀開了被子,開始扒開自己的衣裳,漏出大片的胸膛。
蕭羽伸了個懶腰,突然就被林遠舟的手臂勾在了肩膀上,然後……被推倒在床。
望著林遠舟通紅濕潤的眼睛,蕭羽此刻竟然想的是:“剛他怎麼這麼大力氣?”
林遠舟的眼眶很濕,濕到透出欲望的火,想把身下的那個人給燒了,燒的乾乾淨淨。
蕭羽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脖間一陣疼痛,鮮血汩汨流出。
他連忙推開林遠舟,一把把他推到了地上,“你TM屬狗的啊,很疼的你知不知道!”
林遠舟抹了抹嘴上的血,看向蕭羽的眼神有些曖昧不清,欲望的火漸漸消失了,湧上來的是一種看不清的濕潤,像雨後沾著水的海棠。
蕭羽感覺有些不對,連忙試探他的氣息,才發現他這是中毒了。“喂,你醒醒。”他拍了拍林遠舟,但林遠舟已經昏睡過去了。
無奈,蕭羽隻好抱他上床。還好現在魔力恢複了,抱林遠舟對他來說輕輕鬆鬆。
“為什麼一個大夫,看著也不怎麼鍛煉,怎麼就這麼硬呢。”蕭羽小心幫他把敞開的衣襟給合上去,順便幫他擦了擦冷汗。
“這毒,可是由他父親的生前的魔障煉製而成,對魔族中人沒有影響,可對凡人來說確是生不如死的毒藥,真不知道他怎麼熬過去的。”蕭羽有些心疼的看了看林遠舟。
不過這毒並非無藥可解,隻是需要前魔尊混沌純正的血又或者是其子嗣的血。所以,這也就為什麼在蕭羽靠近時,林遠舟會突然發瘋咬了他,現在他的毒應該已經解開了,可蕭羽還是有些擔心。
於是,大半夜的他把魔醫——矢樂,傳召而來。
“我說尊上啊,這大半夜你不睡覺叫我乾什麼。”睡著寬鬆睡衣的小老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搖了搖小尾巴,睜眼看了看眼前的場景,然後眨了眨眼睛。
隨後“嘖嘖”道:“尊上,不是我說你,人家就是個凡人,禁不起你這樣折騰。”
“折騰什麼,明明是他折騰本座再先,你快幫他看看,他中毒了。”
矢樂摸了摸林遠舟的脈,捋了捋自己少的可憐的胡須,“這凡人中毒了,但,毒已經被解開了。”
“會有什麼後遺症嗎?”蕭羽有些焦急。
“尊上,他不是什麼普通凡人。”小老鼠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