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了。

見人走遠了，陳商拍拍李凱的肩膀，“什麼情況。”

“那人不行。”李凱不想多說。

比起這件事，他更關心另一件事，他堵在窗戶上，喊了聲曲聲聲，“你怎麼還接他的單子啊，曲聲聲。”

曲聲聲撐著桌子爬了起來，眼睛睜開，裡麵都是紅血絲，她揉了揉眼睛，“我接委托不看人。”

“曲九也不看嗎？”李凱開始對曲九興師問罪。

“他換號了。”曲九的聲音鬱悶，“而且把材料拿給曲聲聲的也不是他。”

李凱罵了一聲，然後說：“你倆也注意點，還好你不加陌生人，不然事情還要惡心一些。曲聲聲你彆被他騙了，方滸睿就是個人渣。”

李凱的語氣恨不得把方滸睿大卸八塊，曲聲聲點頭，伸手就要關窗，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從抽屜拿出一盒雪花酥塞給李凱，“你和陳老板分一分。”

“你自己做的？”李凱低頭看了眼雪花酥。

“對。”曲聲聲把窗戶按上，慢吞吞的又趴下。

李凱看著曲聲聲一副神遊的樣子，把雪花酥又塞給陳商，低頭給曲聲聲三個崽發消息。

“曲聲聲還真是全能啊。”陳商驚歎，“這手藝不比那些店裡的好。”

“她就是店裡學的。”李凱頭也不抬。

陳商覺得自己對人類的極限這件事了解了，曲聲聲接的委托五花八門的，這是人類頂端高中生？

“吃嗎裴斯羽？”陳商把雪花酥打開。

也隻是跟裴斯羽客氣一下，沒想到裴斯羽還真的拿了一塊。

“好吃嗎？”陳商又多餘的問了一句。

“還不錯。”

陳商點頭，裴斯羽大約是壞了，他也拿起一塊，問李凱，“曲聲聲這是二十四小時當四十八小時用啊，她是不是晚上不睡覺都在賺錢。”

他有些不懂，看曲聲聲家庭條件應該不錯，怎麼才高中就這麼努力賺錢，裡麵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李凱把情況跟三崽說完，鄒畫立馬就炸了，說要跟方滸睿單挑，要把人揍一頓，李凱心想放學之後得趕緊去找鄒畫。

聽到陳商的話，又看了眼已經眯著眼睛開始看書的曲聲聲，點頭，“她昨天應該是沒睡。”

“體育課，走，我們去操場。”李凱收起終端，“曲聲聲，你上去嗎？”

“去。”

曲聲聲把校服外套穿上，今天的氣溫明明不算高，她卻覺得有些熱，鼻子也有些難受。

磨磨蹭蹭的上樓，站在隊伍後麵，被太陽曬著，曲聲聲覺得自己像一株向日葵。

體育老師見上午就這麼鬆散，宣布跑兩圈大家醒醒神。

跑步的隊形很快就散了，大家各自跑著，曲聲聲慢吞吞的吊在隊尾的位置，感覺熱意上來，她拉開校服拉鏈，那種悶悶的感覺才好一點。

“曲同學，跑不動啊。”

曲聲聲眯著眼睛有氣無力道：“跑不動。”

這麼實誠，體育老師見她確實有些跑不了，就大發慈悲道：“那你彆跑了，休息一會兒。”

曲聲聲就真的不跑了，慢慢的走著，讓自己有些不穩的呼吸穩下來。

“曲聲聲，跑啊。”李凱跟個狗一樣撒歡跑出去，又慢慢推了回來，“你這一臉要猝死的樣子不應該多鍛煉鍛煉嗎？你之前運動會也沒這麼虛吧。”

“跑完了我就是一具健康的屍體了。”

曲聲聲停下，往觀眾席的位置走，邊走邊說：“我歇會兒，你慢慢遛自己吧。”

“你才是狗！”反應過來的李凱怒吼。

曲聲聲：“嘬嘬嘬。”

李凱：“......”

曲聲聲上到了觀眾席最高一排，陽光充足風也很大，曲聲聲在風中淩亂了一會兒，懶惰占了上風，她還是坐了下去。

操場裡熱熱鬨鬨的，一班男生跑完步就跑去打籃球了，女生在旁邊觀戰。

曲聲聲是被一陣驚呼聲叫醒的，她睜開眼睛，旁邊觀戰的人都站了起來，極好的視力讓她看到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小孩子跌跌撞撞的跑進了籃球場裡，眼看就要被撞到。

一個人反應很快的把小孩子護住，三兩人撞在了護住小孩子的裴斯羽的身上，小孩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臉上還笑著，裴斯羽帶著淡淡的笑意，摸摸小孩子的頭說了句什麼。

曲聲聲打了個噴嚏，喉嚨莫名癢了一下。

裴斯羽是挺符合人類審美的，曲聲聲收起瞧著那抹笑意的視線，站起來，“下課嘍。”

曲聲聲是第一個到教室的，慢慢就是一班的人下來，有人在誇裴斯羽反應快，有人問裴斯羽要不要去校醫務室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