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一陣後怕。

沒多久，學生家長過來了，對曲聲聲千恩萬謝的，但是曲聲聲感覺耳朵什麼也聽不進去了，她過去拉了拉還在哭泣的女生的手，確認人是熱的會動的，一顆心臟才徹底落地。

女生大概也是有點冷靜下來了，死命的拉著曲聲聲的手，就像是拉著救命稻草一樣。

“對不起。”

曲聲聲另一隻手摸摸她的頭，“沒關係。”

曲聲聲不知道她為什麼道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回答。

心理老師過來跟兩個人都聊了一下，期間曲聲聲的手一直被拉著沒放開，最後女生被父母帶走，曲聲聲被放回教室。

“曲聲聲，發生什麼了？”李凱問。

“沒什麼。”

曲聲聲發現自己這手抖得厲害，也解決不了，她打開終端想給曲溪發消息，但是猶豫片刻又關了聊天框。

“喝點熱水。”

一個乾淨的紙杯遞過來，曲聲聲說了聲謝謝。

背還是很疼，胳膊也是。

喝完熱水，曲聲聲把袖子挽起來看了一眼，已經腫了，不過沒有傷。

“去醫務室。”

“不去。”曲聲聲把袖子放下來，“有什麼好去的。”

“不去的話我抱你過去。”

曲聲聲抬眼，“學委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我關心我同桌。”

曲聲聲看裴斯羽的表情不是假的，突然意識到他是真的會乾出這樣的事情。她不記得上次發燒的事情了，隻知道是裴斯羽和胡漫把自己帶到醫務室的。

不是說是用背的嗎？

“去去去。”曲聲聲活動了一下胳膊，臉皺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把痛苦的表情藏了起來。

醫生一個電話把自己助理叫來給曲聲聲檢查，助理姐姐邊誇曲聲聲邊檢查了曲聲聲感覺疼的地方，就手肘的地方比較嚴重。

助理姐姐給曲聲聲敷了一下紅腫的地方，又上了些藥。

“你真的很了不起。”

“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曲聲聲活動了一下紅腫的手肘，感覺上了藥之後那個地方發熱，走出去發現醫生在和裴斯羽聊天。

看來第一在哪兒都吃香。

見兩個人出來，醫生也結束了對話，問助理沒問題吧。

助理說沒太大問題。

“謝謝姐姐叔叔。”

醫生不滿，“我怎麼就是叔叔了。我跟她是同齡人。”

曲聲聲認真的看他幾眼，堅決不改口，“是嗎？醫生叔叔，沒看出來。”

“學委你笑什麼。”曲聲聲又看裴斯羽。

“沒什麼。”

也隻有眼前這個人，才會在這樣的事情發生後恢複這麼快。

回教室的路上，裴斯羽看曲聲聲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曲聲聲。”

“什麼事。”曲聲聲看向裴斯羽。

“聊聊天。”

曲聲聲拒絕，“跟你有什麼好聊的。”

裴斯羽不答。

曲聲聲這才意識到裴斯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他怎麼知道的？

“彆人的隱私還是不要聊了。”曲聲聲又拒絕了。

“不聊彆人，聊你。你害怕嗎？”

“肯定怕啊。”再晚一步，曲聲聲就要看著人一躍而下，她慶幸自己聽力好。

“但是你把她攔住了不是嗎？你還怕什麼。”

曲聲聲一怔，好像是這樣。

“那些沒發生的事情，就不用假設如果發生該怎麼辦了。”

曲聲聲感覺裴斯羽像是很了解自己一樣，三言兩語就把繞著自己的那些東西解開了。

“你怎麼會反應那麼快。”

或許是裴斯羽的話對自己有幫助，曲聲聲有些放鬆的說：“那是因為我在夢裡見過很多次。”

不過主角都是自己。

曲聲聲沒說這句，確實是做過很多奇怪的夢，沒想到整天學習學習，在夢裡也會學習救人的技巧。

頭發被碰了一下，曲聲聲稍微躲了一下。

“那是什麼樣的夢？”

曲聲聲一怔，頭一次有人會問自己做了什麼夢。

“應該很可怕。”

從來都是曲聲聲把對麵看退步，這次曲聲聲先躲開了視線，“其實也沒那麼可怕。我比較厲害，沒什麼好怕的。”

每次醒了之後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