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低頭看曲聲聲的桌子上，翻了一下，發現一顆糖都沒了。

“你吃這麼多也不嫌膩。”

“你管真多。”曲聲聲問，“還有事嗎？沒有就退下吧。”

“你這是對你姐夫的態度嗎？”

曲聲聲冷笑一聲，“彆整這麼油的東西，我跟你說，鄒畫那些男神可都是高嶺之花類型的。你要給她榨油，她可能會轉身把你踹了。”

“喳，小李子知道了。”李凱趕緊收起自己的譜，老老實實的跟曲聲聲認錯。

“退下吧。”

“什麼是榨油？”

曲聲聲驚訝，“裴老板你還有不知道的東西？”

裴斯羽好脾氣的點點頭，“我也不是萬事通。”

“解答要收錢的。”曲聲聲不忘做生意。

裴斯羽點點終端，把錢給曲聲聲轉了過去。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給你講一下。”

曲聲聲有著良好的職業道德，她端正的坐著，雖然還吊著一條胳膊，但是專業風格不減。

“所謂油就是一種氣質，榨油就是形容那個人把自己油膩的地方外露。”

裴斯羽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胳膊搭在桌子上，慢慢問：“還有呢？”

曲聲聲莫名其妙，“還有什麼？”

“沒聽懂。”裴斯羽皺皺眉，似是有些苦惱。

曲聲聲失聲道：“怎麼可能，你不上網嗎？”

裴斯羽想了想，道：“這不是還沒加上我同桌嗎？”

這話接太快，以至於曲聲聲覺得裴斯羽剛才是不是直接模擬了對話過程。

這個時候再不加就不合適了，加上也不會掉塊肉，曲聲聲好聲好氣道：“裴老板我掃你。”

順利的加上人，曲聲聲給裴斯羽備注。

裴斯羽看了眼，“裴斯羽？”

“你不喜歡啊，那我還是改成裴老板算了。”

曲聲聲的備注都是全名，為了方便找人。

她麻溜的給裴斯羽改了備注，“這樣可以了吧。你可是一個例外。”

“曲聲聲。”

曲聲聲正在單手回消息，聞言啊了一聲，“什麼事？”

“沒事，就是叫一下你。”

曲聲聲哦了一聲，低頭繼續回那些對她表示關心慰問的人，嘉欣和付華森說放學要堵人，曲聲聲嘲笑他們說不定連方滸睿長什麼樣都不記得。

手臂被輕輕碰了一下，像是電流過了一樣，曲聲聲輕輕的顫了一下，避了避裴斯羽，笑道：“裴老板不要調戲傷者，很癢你不知道嗎。”

“不疼嗎。”裴斯羽問。

“疼啊，不過比昨天好多了。”

曲聲聲又要低頭。

“上課了。”裴斯羽輕輕提醒。

“怎麼這麼快。”曲聲聲驚訝的看著講台上的人。

賀享：“小曲同學。”

曲聲聲：“美術老師。”

賀享：“......我有名字，叫我賀老師。”

曲聲聲從善如流的改口，“賀老師。”

“這是你們這學期第一節美術，雖然你們總共也沒幾節。該放鬆的時候還是放鬆一下，這節課我給你們放個水墨畫電影。”

“花裡胡哨。”曲聲聲學著生物老師的口吻評價。

賀享把電影放上，走到曲聲聲那一排，“什麼花裡胡哨。”

“我說我的書本花裡胡哨。”

賀享顯然不信，不過看到曲聲聲吊著胳膊，他感興趣的問：“你這是當楊過？”

“老師，你這樣說話是會被打的。什麼楊過，你給我找個小龍女出來看看。和我神仙眷侶比翼雙飛？”

“天仙啊。你同桌不就行。”

賀享雖然是新老師，但是對學校的情況有個基本了解，他一眼就認出曲聲聲的同桌是一中的招牌裴斯羽。

“不行吧。”曲聲聲搖頭拒絕。

賀享看了眼裴斯羽，追問：“為什麼，難得不夠天仙嗎？”

“是挺仙的，不過既然是天仙，還是在神壇上比較好看。”

賀享樂了，“你這想法挺新。”

兩個人聊了幾句，賀享就去找文委了。

沒一會兒，曲聲聲就把天仙的話題拋之腦後。

晚上放學，和鄒畫再三確認之後，曲聲聲走到學校門口對著車牌找車。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衝她招手，“聲帶同學？”

曲聲聲點頭：“是我。”

這次委托人住在玫瑰莊園，曲聲聲問曲九自己是不是來過一次。

曲九應了一聲。

司機有些驚訝，“這是你的伴生機器人？”意思是怎麼還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