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曲聲聲有些困的回答。

老毛病又犯了。

司機也隻是驚訝了一下，沒再繼續問。

曲聲聲也沒問他為什麼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伴生機器人。

車停下，司機說：“你進去吧，夫人先生都在。”

曲聲聲按了下門鈴。

門很快被打開，曲聲聲正要打招呼，卻看見女主人模樣的人手裡的花枝砸到地毯上。

“林越。”沈舒婉的聲音顫抖，“林越。”

曲聲聲不知道這位女主人為什麼這麼激動，還是禮貌的站著，直到一個男人匆匆跑過來。

林越，越林。

曲聲聲想這個大概是跟自己聯係的那位，她禮貌道：“叔叔好。我是來給你家小孩試課的。”

這個叫林越的顯然也很吃驚，尤其是在她開口之後。

沈舒婉慌亂的抓著林越的手。

林越比較冷靜，先讓開路，“你先進來。”

“我叫曲聲聲。”曲聲聲想起自己忘了告訴人家自己的名字。

林越點點頭，“知道了，聲帶。”

就這風格，說不是一個人她都不信。

而女主人情緒更激烈了一些。

曲聲聲規矩的坐在沙發上，另一邊兩個人還在看她。

曲聲聲客氣道：“叔叔阿姨有什麼想說的可以說。”

“我......”沈舒婉一開口聲音就有些沙啞，“我想讓你接另一個委托可以嗎？”

林越拉了一下沈舒婉，“舒婉。”

曲聲聲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知道這兩個人在糾結什麼，點點頭道：“我做得到的都可以。阿姨你說就是了。”

“你跟我來。”沈舒婉看了眼曲聲聲的胳膊，走到曲聲聲身邊。

上了三層樓，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迎麵而來，見到家裡兩位主人還打了招呼，“沈女生林先生。”

“張醫生。”

張宏仁點頭，“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您說的外界的刺激，如果是弟弟特彆在意的人，可以嗎？”

張宏仁自然注意到多了一個人，目光落在曲聲聲身上，竟然也有些驚訝，“這是？”

你也打啞謎我也打啞謎，曲聲聲現在雲裡霧裡，於是介紹了一下自己，“你好醫生，我是曲聲聲。”

“聲音怎麼也這麼像。”

走廊儘頭的房間裡，一個人在沉睡，身上插著許多管子，旁邊是各式各樣的儀器。

房間裡是柔軟的燈光，所有角落都充滿了個人的氣息，連窗口的一盆花都開得正好，好像就在等著主人醒來。

曲聲聲不懂，但還是跟著靠前，等到足夠的距離，曲聲聲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的麵容，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哥？”

“曲同學？”

曲聲聲回神，說了句不好意思。

張宏仁卻說：“再多說兩句。”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儀器上的數據顯示。

“啊，說什麼呢？”曲聲聲有些茫然。

沈舒婉語氣輕柔，她的眼睛因為情緒激動有些泛紅，“你是怎麼認識我們家林臨的。為什麼要叫他二哥啊。”

曲聲聲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我的伴生機器人就是二哥給我改裝的，還有二哥是我曾經的心理醫生。二哥怎麼了。”

多說幾句話，曲聲聲便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曾經讓自己感到很安心的麵容，又輕輕的喊了一聲，“二哥，我是曲聲聲。你還記得我嗎？”

床上的人自然沒有回應，但是身邊的張宏仁已經壓不住語氣裡的喜悅，“我叫我的團隊過來，他的大腦意識更活躍了。”

張宏仁出去，臨走前交待曲聲聲再多說幾句，三個人一人一把椅子坐在了床邊。

“那個，我先介紹一下。”林越開口，“我是林臨的哥哥，我弟弟五年前出了車禍。之後就一直是這個狀態。”

沈舒婉握著曲聲聲的右手，“剛才嚇到你了吧。”

曲聲聲搖頭，“沒有，隻是剛才你們看到我的時候，好像認識我一樣。”

“張醫生說林臨最近腦部很活躍，有要醒的跡象，我就有些激動。我們並不認識你。”沈舒婉細細的打量曲聲聲，“你有點像林臨的一個很好的朋友。”

林越把終端遞給曲聲聲，“這是他出事之後我們在他公司保險櫃裡找到的。”

視頻是在國外拍攝的，女生蹲在地上賴著不走，聲音軟軟的撒嬌，“林臨，追到手了就不珍惜了是吧。我要跟你分手。”

拍攝視頻的人伸出一隻手，聲音裡帶著流露出來的愛意，“我背你。”

女生耶了一聲，跳著撲了上來，鏡頭一片漆黑，大約是撲了一個滿懷。

透過視頻，曲聲聲都能感受到溢滿的幸福感，她把終端還給林越。

“你為什麼叫他二哥呢？”沈舒婉有些好奇。

“因為第一次見麵他告訴我名字的時候，他告訴我他叫林臨，我以為是兩個一樣的字，就說有點二，他說他一個朋友也是這麼說的，所以他的朋友就叫他二哥。我就也這樣叫了。”

曲聲聲大概想明白了，“這個姐姐就是那個朋友吧。”

她也看出來自己和視頻裡的人有點相似，甚至聲音都有些像。

“林臨之前一直在國外讀書，後麵回國幫他哥哥開公司，他一直都沒提起過這個女生。這個女生......”

曲聲聲說：“我知道了。所以我需要做些什麼呢？”

“和醫生說的一樣，跟他說說話。”

沈舒婉站起來，拉著林越，“我們先出去。”

曲聲聲的腦子有些亂哄哄的，房間門被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