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曲聲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打發裴斯羽去洗番茄。

隔著一段距離，曲聲聲把曲九叫出來，“曲九，出來放個歌聽。”

“放什麼？”

“最近不是有首歌叫《不可能》？”

“同一首專輯裡還有一首《很可能》，先聽那個吧。”

曲聲聲打開油煙機，回頭看了一下裴斯羽，“你怎麼知道？”

“恰好聽過這兩首歌的故事背景。”裴斯羽故意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問曲聲聲洗好的番茄放在哪裡。

曲聲聲想著求人不如自食其力，她把盤子給裴斯羽，讓曲九找故事背景給自己念。

“知名歌手Kb和地下女友相戀七年，選擇兩人定情之日官宣戀情，並發出新專輯《注定》，《有可能》和《不可能》分彆代表了兩個人對這段戀情的詮釋，《有可能》是女友對曖昧期的回憶，《不可能》代表了Kb堅定的心意......”

“停，不用念了。”

“不聽歌了嗎？”裴斯羽問。

“不然我給你唱一首。”

刺啦一聲青菜下了鍋，曲聲聲在油煙的聲音裡聽到裴斯羽笑了一聲。

“有什麼好笑的。”

“其實我聽過你唱歌。去年二中的校慶。”

曲聲聲翻著菜，問：“你怎麼不說你見過我呢。”

“我確實見過你，不過你穿著玩偶服。”

曲聲聲隻記得當時整個二中都熱熱鬨鬨的，人很多，露天的場地，唱完歌她被人拉下台擠著擠著就到了外麵，不少人上來跟她牽手合影。

當時曲聲聲還沒現在這麼好，但是考慮到自己身上的玩偶服是二中的形象，曲聲聲還真的在那裡老老實實的等著和擠上來的學生、學生家長還有一些小孩子合影。

敬職敬業說的就是她。

“我當時跟人一起拍了好多照片。”曲聲聲心有餘悸，“差點成為二中景點。”

“你彆告訴我你也和我合影了。”

“確實有一張照片，卓女士拍的。”

那天晚上的人太多，曲聲聲都不知道有誰跟自己拍過，隻記得上來一個人她就攬著一個人，就算有裴斯羽，她也不一定正眼看過他。

“你是不是在回想有沒有我？”

曲聲聲把菜裝好，擦了擦盤子旁邊的一點菜湯，“你想太多。我在想去年我為什麼不搞一個合影十塊的牌子掛身上。”

“你當時這樣想過，還想過坐在地上當假人，但是被踢了一腳之後就放棄了。”

“裴斯羽，你是不是全程都在看我笑話？”

“我隻是坐在你旁邊的位置上等卓女士去找丟了的裴維時。”

當時曲溪就在裴斯羽前麵一排的位置，一直在笑著看玩偶人，裴斯羽才多看了幾眼被圍著的吉祥物。

曲聲聲那些碎碎念聲音也不小，但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在其他的地方，隻有無聊到極致的裴斯羽聽到玩偶服裡一個聲音一直不停。

所以卓凝回來之後，裴斯羽指了一下已經明顯有些煩躁的玩偶，“你不去合個影？”

卓凝反客為主把他推到了玩偶身邊，玩偶跟設定動作一樣，一把攬住他，這次聲音離得很近，“嘉欣他們完了，吃飯不等我。我要去把食堂炸了，讓他們再也吃不上食堂的飯。”

聲音裡活力十足，像是真的可以去炸食堂一樣。

於是卓凝建議去食堂看看的時候，裴斯羽破天荒的應下了。

晚上這頓飯最開心的還是便利貼，因為曲聲聲給它準備了一個專門的飯碗。

“當時買碗沒看型號，裝飯太大裝湯太小，剛好便利貼用。”曲聲聲解釋。

便利貼就蹲在那裡吃周末買的零食，還有曲聲聲煮的雞胸肉。

走的時候便利貼表現出明顯的不舍，一眼又一眼的看曲聲聲，曲聲聲不知道該不該安撫，就聽裴斯羽說明天還能見麵。

便利貼就看向曲聲聲，曲聲聲點頭承諾，“明天還能見麵。”

一個切實的承諾讓便利貼徹底放下心，尾巴又搖了起來，跟著裴斯羽走了。

“接下來是風雨月考日。”嘉欣大叫一聲。

“學習！”鄒畫應和。

付華森把位置分配好，邀請曲聲聲上座，四個人開始挑燈夜讀。

不過夜讀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曲聲聲見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接起，“你好？”

“我來提醒你早點睡覺。”

電話那頭是裴斯羽的聲音。

曲聲聲略感無語，“你哪裡來的我的號碼？”

裴斯羽不說話，曲聲聲猜測，“李凱給的？”

沒有否認就是肯定了，鄒畫聽到李凱的名字也抬了下頭，“他怎麼了？”

“沒事，明天去敲詐他改名費。”

上次一百塊看來是沒讓他長記性。

“我怕消息你不看。”裴斯羽解釋。

但是曲聲聲並不是很信服，就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