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我也能交改名費。”

“你現在交錢也行。”曲聲聲靠在沙發上，“快轉。”

終端震動了一下，曲聲聲真的收到了一筆錢。

曲聲聲又給裴斯羽轉了回去，“無功不受祿。”

“你早點睡。”

“你好麻煩。”曲聲聲把卷子寫上名字，把電話掛了。

“誰啊？”鄒畫抬頭。

這個時候鄒畫的終端也響了，顯示的是李凱的來電。

“鄒老師，你還沒回家啊？”

“我在聲聲家寫作業，今晚不回去。”

“那就行，還是不要太晚了，你要回來我就接你去。聽說最近又有一些小混混在遊街，不知道真假。裴哥上次在學校抓倆混混好像還沒被放出來。”

鄒畫開著免提，所以曲聲聲問了一句，“你裴哥什麼時候在學校裡抓混混了。”

不是在那河邊把人放倒的嗎？

“就你剛轉來那會兒？那小混混蹲守在我們教室附近呢，他們敢蹲守裴哥，簡直不要命了。”

曲聲聲原本在疊試卷，突然一頓，“我去你們社團那次？”

李凱那邊驚訝，“你記性那麼好，對，就是那次。我記得那時候我們社團活動剛結束？記不太清了。”

曲聲聲若有所思，想打聽這件事並不難。

第二天她一大早到了學校，裝作不經意的問大爺兩個小混混的事情。

大爺果然是大爺，稍微回憶一下就想起來了，“我記得我記得，那天你前腳出來沒多久，後麵裴斯羽同學就打了保衛處的電話，讓我們抓人。”

說起這個大爺也很感歎，“裴斯羽同學還真是文武雙全啊。”

曲聲聲摸了摸狗頭，有些心不在焉。

到教室裴斯羽已經來了，曲聲聲看了他一眼，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一隻狗，他就是那呂洞賓。

“怎麼了？”裴斯羽察覺到她的視線。

“看你好看。”曲聲聲坐下。

事過再低頭這件事對曲聲聲來說是不可行的，起碼現在不行，可是欠了人情她又不舒服。

稍微思考了一下，曲聲聲把自己的零食箱搬出來，放到裴斯羽桌子上，“送你了。”

裴斯羽看她神色，微微笑了一下，“我不要。我不喜歡吃零食。”

曲聲聲眼睛瞪著，“那你之前還收我的？”

“那不是怕你要去給我摘月亮。”

這下曲聲聲開始較勁了，“你現在就不怕我去給你摘月亮了是吧。”

裴斯羽油鹽不進，“現在我不想要月亮了。”

“你想要什麼？”

“蝴蝶。”

曲聲聲以為裴斯羽說的是她給林臨做的那個，剛想說我給你做一個，裴斯羽就立刻打斷，“不是林臨那個。”

“你好麻煩，活的蝴蝶我是不會給你的。”

因為這件事，曲聲聲上課有些心不在焉，周鯤突然又講到了下次考試的內容，關於文言文默寫，於是再次提到了莊子。

“莊周夢蝶的典故大家聽說過吧，莊子作為道家學派代表人物，主張天人合一的思想，萬物與我並生......”

曲聲聲又沒聽課了，今天天氣不冷，曲聲聲把窗戶開著透氣，她能感受到裴斯羽不時投過來的目光。

愈發的心浮氣躁，曲聲聲胳膊撐的有些酸，正打算換一隻胳膊，突然瞥見了窗戶玻璃上的倒影。

優雅桑正跟電影裡的聯邦警察一樣，貼著牆，謹慎的觀察教室裡的情況。

曲聲聲突然想惡作劇，假裝抬手關窗戶，倒影的表情立馬緊張了起來。

“曲聲聲。”

曲聲聲忙著呢，頭也不回，“乾嘛？”

手突然被拉了一下，曲聲聲這下慌了，突然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咬牙切齒道：“老師來了。你乾什麼。”

“走了？”

裴斯羽掃了眼窗外。

可能是曲聲聲的動作驚動了優雅桑，曲聲聲再回頭，倒影已經沒了。

曲聲聲：“......對。”

這組對話是無比的熟悉。

曲聲聲的表情愈發的精彩了起來。

“不舒服？”裴斯羽是真的有點關心曲聲聲，神色關切。

曲聲聲想要汪一聲的衝動又加深了。

“曲九，我倆還是去求個平安符吧。”

曲九嗯了一聲，也覺得是該求一個，“周末去。”

“周末什麼時候，我周六有點事，不能陪你一起。”

曲聲聲瞥他一眼，“巧了，我就要周六去，而且周六早早的去。”

裴斯羽仔細的看曲聲聲，“那你彆坐錯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