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來!”越秉文雙腿懸空,僅被穆顯承一直手攬著,不習慣極了,著急地大喝。
“穆顯承,你,這,個,王,八,蛋!!你放我下來,我不做,你敢!”
“……”
穆顯承若有所思地親了親懷中人的額頭,加快步子。
悄然滋生著不可言說的心緒。
“寶貝,你要是真這麼饑餓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快到床邊他又低低的哼笑道。
其實從他倆相識相知相愛已經快三年了,但是一直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也不是彆的什麼,隻是越秉文總歸還是有點在意,故而穆顯承也點破,耐著性子,還是想著再磨磨。畢竟都拐到家裡了,離拐到床上也不差幾步。
說罷,俯身輕輕將其放在床上,定定的的望著他,柔柔的亮亮的,深色的眸子裡好像流轉著光,微微笑道:“睡吧,不鬨你。”
越秉文一愣,還未降溫的臉又再度有了發熱的趨勢,抬頭一看,連忙拽住穆顯承的袖子,遲疑地開口:“你要去哪?”
穆顯承拍了拍抓住袖子的這隻爪子,沒好氣道:“不跑,我去洗個澡,回來抱著你睡,不鬨你。快鬆開。”
“你媽,給我打電話了,讓我離你遠些,和你結束戀愛關係。”
越秉文鬆了手,想了想,還是決定細細說開。
已經拿好衣服走到浴室門口的穆大老師回頭望了床上的人一眼,捏著門把渾不在意地說:“哦,那就當她在放屁好了。”
越秉文:“……”
那就當她在放屁好了……當她在放屁……好了?!怎麼繼腦子之後我的耳朵又出問題了?!
剩下的一串話就這麼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噎的發瘋,愣在床上空轉著眸子好一會,不知道說什麼。
轉頭一看,自己前不久癱在地上,隨手扒拉了幾件衣服扔裡的行李箱也被好好的合上,按照某人的細致,估計衣服也疊好了。
一眼看過去,有種自己一夜春風過後說拜拜就走,逼得慘遭拋棄的還得任勞任怨為自己打點行裝,斯斯艾艾連道不要緊,隻求君心知我心的,那種負心薄情漢的微妙錯覺。
現在頭已經不是隱隱作痛了,而是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動,強烈的痛感壓迫著神經,想讓人忽視都難。
浴室裡充斥著嘩嘩啦啦的水聲,停停開開,臥室的電腦桌上還有穆顯承考究時留下的文獻筆記,桌上的熏香燃燃滅滅,衣簍裡還有他前不久隨手收下的衣服,廚房冰箱裡他買的果蔬也沒吃完。哦,還有那副拚圖,還剩一點,說好的一起拚完的,怕也是不能了,整個周圍充斥著他的身影和味道,安詳又霸道地占據其心緒,久久難平。
這可怎麼辦……也不能因為心軟留下來。畢竟,那群自以為站在道德至高點正義之士,可是最會編造黑白,顛倒是非了。自己到是不影響,該提交的也都提交了,法律程序也在跟進,除了那個東西其餘的都很好解決。
其餘的,都……很好解決……
思及此,越秉文輕輕地闔上眼,不願再想。
可惜,席院青青君自清,兩相遙望意難罄,終歸是,難留己,空留憾。
隻道是,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彆離。幸得此相識,唯恐忘複知。淚輕濕,何相逢!
越秉文捱著頭痛,將自己縮在床上,緊緊閉著雙眼,不願再想。
此人一直沒有好好吃飯的概念,從以前遇見便是,記得一頓吃一頓,記不起來就算了。到了更文的時候,一定要一次性寫個爽,連夜爆肝2萬5都是日常/操/作。常常都是事為先,愛跟後,己次之。穆顯承對此惡習深痛惡絕,時常憋著悶法讓其多吃點,再多吃點,好不容易養肥了幾斤。
但是照現在這麼看去,又是一腔方寸付東去,直流天涯逝難追。
一進門就見床上小小縮著的人,穆顯承不由跟著頭痛地想到。
於是躡手躡腳得走過去,輕輕地翻上床,剛一掀起被腳鑽進去稍許,就被人緊緊地抱住,穆顯承不由無奈地扒拉著這雙手,“彆鬨,你先讓我躺下去再說。”
那人僵硬了一瞬,聽話地收了手,等對方躺進被子裡才又附上去,悶著問聲道:“要嗎?”
“!!!”
穆顯承錯愣地瞪大了雙眼,捏了捏鼻頭,啞著聲回應:“越秉文,你彆惹我,你在這樣明天彆說走了,下床都是問題。”
說著支起下半身竭力遠離身旁人的靠近。廢話,自己又不是木頭,衝冷水澡也得有個限製吧?光點火不滅火壓根不是事好吧,這個得留到後麵好好清算,怎麼可以浪費到打分手炮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