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壯說完連忙又補了句:“不要反駁,你手上的衣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越秉文:“……”
見他啞口無言,王小壯揩了揩額上的虛汗,這才安心坐下來,“越哥,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哈!”
越秉文:“……”
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王小壯接著補充道:“母上大人給我下了死命令,這破簾子和我隻能有一個繼續留在我家裡。”
越秉文將最後一件衣服掛在客廳的架子上後,微微笑著問:“那你怎麼不把它送回去?”
王小壯一臉“Are you sure”的表情反問道:“怎麼越哥你打算收留我?”
越秉文在他旁邊坐下,“算了,我自己看看。”說著摸摸他的頭,理所當然地指著廚房:“想喝什麼自己去冰箱拿,對了幫我拿瓶可樂。”
王小壯:“……”
一分鐘後。
王小壯一手磕著雪碧,一邊拿著一個冰冷的玻璃瓶,並趁其不備將它貼上越秉文微微低垂的脖頸。
“給,你的cola。”
“嘶。”
越秉文被凍的一激靈。
一手接過自己口樂微微咬在唇上,一邊含含糊糊地吐槽:“我以為你隻會abandon呢。”
王小壯決定大度點,不計較某些以逗小孩為惡趣味的成年人,沒好氣地問:“所以你知道這玩意這怎麼使不?”
“卡蹦”一聲,越秉文吐掉蓋子就著灌了一口,誠實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王小壯好奇問:“那你剛才研究了什麼?”
越秉文驕傲地/挺/挺/胸脯,回答:“寂寞。”
王小壯:“……”
智/障那啥歡樂多。
王小壯拽起一臉問號的越兒童向陽台走去。
等傳受完自己老媽的寶貴經驗後,王小壯以一盒草莓接受了越秉文的謝意。
並在質問完客廳衣服這樣掛會不會受潮以後,麻溜的關門滾了。
在沙發上戀戀不舍地賴了會,越秉文這才起身前往書房。
一進門就看見了滿屏的白光和不斷想起的“叮叮“聲。
以及胖貓在鍵盤上翻滾留下的陣陣“噠噠”聲。
越秉文頓覺兩眼一黑。
他連忙跑上前一把將肥波掀下去,一抬頭。
後台隨機點開的私信不但顯示已讀而且還在一串串亂碼下冒出了一溜子問號,一串接一串。
忽然,問號停了,接著又冒出一句。
“客宿老師,請問您滾完鍵盤後我們可以聊正事嘛?沒有不尊重您愛好的意思。”
越秉文:“……”
我不是……我沒有。
真的!!!
晚上16:27,市中心XX酒店。
地下停車場早已停地滿滿當當,酒店前台剛剛向負責人彙報完到場人員,嫻熟地和服務員打起配合。
通往十三層的電梯來回交接,魚貫而入的服務員托著Penfolds紅酒,並麻利地倒入杯中,擺成金字塔。
微微暗紅的飽滿酒液從杯壁緩緩淌下,高挑的吊燈撒下洋洋散散輝光與之呼應,像是暗示著這次宴會的輕奢。
穆顯承剛一被領進來,就習慣性地拿了杯紅酒,輕輕在手上晃動。
宴會的主角還沒出現,他便一遍微眯著眼,一邊朝甜食區慢慢靠近。
酒不是很貴,就連停著的車也鮮少有太惹眼的,都十分有默契地控製在了幾百萬上下。
場間流連的不少新鮮麵孔,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又跟著老板來長見識認認人的,也有受邀前來的專業領域研發的,前者來熟悉以後的客戶,後者倒是比較受大老板們的青睞。
有人不知所措地敬酒,誠惶誠恐,有人僵硬的笑著點頭,也有人侃侃而談,輕鬆拿捏場麵。
觥籌交錯間,穆顯承借著燈光看得一清二楚。
清一色的黑西裝和各色各樣的晚禮服各自紮堆,朦朦朧朧的燈光撒下,想找到一個人並不十分容易。
穆顯承口中的紅酒還未咽下,忽的一隻手搭在他肩上,緊接著耳邊傳來酒杯碰撞的清脆聲。
穆顯承回頭望了望,不出所料。
“喬總,好久不見?”
穆顯承拿著酒杯回碰了下,輕輕勾起嘴角微微的笑著。
喬禎望著他漆黑的眸,不緊不慢地回道:“哪裡哪裡,穆先生言重了。倒是不知穆先生最近忙著上心何事啊?”
忙著搞副業,忙著追男人。
問問問,問你個頭。
穆顯承皮笑肉不笑地回:“難得清閒,搞點股票玩玩,喬總您呢?”
又是一聲脆響,喬禎杯裡的紅酒見了底,像是才知道般應了句:“是嘛,穆先生好興致。”
嗬,活該追這麼久連根毛都沒留下。
“那怎麼——”
“喲~穆先生,喬先生,兩位在這呢!可叫我一頓好找。”
喬禎措不及防地被打斷,還未爆發的唇槍舌戰瞬間胎/死/腹中。
那人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挨個跟他們碰了杯。
穆顯承微微會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