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得見人事非 孽障和kiss(1 / 2)

慈年 提筆墨闌珊 3954 字 11個月前

(已經解釋地夠清楚了吧,說的清清楚楚隻是接個吻,你一會勾這一會勾那的,勾的改了又換個地方勾,不要沒事找事行不行,自己理解有問題是上學閱讀理解沒學好彆跟我在這搞,過度理解你是夠的。。。)

是怎樣跌撞出電梯的,越秉文後來已經不太記得了,一路尋覓後,他急切地按上門把。

門鎖是個指紋和四個密碼的電子鎖。

越秉文愣了愣,腦海裡搜尋著他們的數字。

穆顯承的生日?不對。

自己的?也不對。

他抿抿唇,試探著輸入他倆第一次接吻的日子。

不對,還是不對,是哪個……

他喃喃出聲,思緒少有的混亂。

哪個數字能讓他這麼……刻骨銘心……

越秉文閉了閉眼,胃部不適時地翻滾起來。

他強壓下惡心,將頭輕輕抵在門上。

緩了好一會,他才將手指放在鎖上,寂靜的走廊裡響起電子鎖的開門聲。

0819。

他甩下屋裡這人的日子。

清有李漁,曾言道,前生孽障有千鈞重,致今世推移不動,遇著的野鬼家人都是一樣凶。

可歎。

越家父母,典型的中式失敗父母。

奉子成婚,望龍鳳雙全,奈何不巧碰上計劃生育的越秉文,彼時已經是一個七八月的成型男胎。

縣城裡的小醫院,也不是很敢給這種月份的做引產,越母第一胎就傷了身體,醫院萬不敢欠上人命官司。

於是幾大百塞上,也知道了結局。

來年二月,罰款35000的越秉文呱呱落地。

自出生起,便是給家庭徒增負擔的孽障。

生計所迫,夫妻倆紛紛出門,可孩子離不得父母,想了半宿。

大的留給老兩口照顧,小的帶在身邊。

可笑,半宿想了個最差的法子。

大小之間僅個兩個年歲。

越家父母一麵埋怨小的拖累,又不忘擔心大的吃住。

一但年幼的他犯了什麼錯,兩口子便會苦口婆心地咒罵,他們如何辛苦,待他如何好,更是時常說起哥哥的懂事。

過年回了老家,哥哥跟他也不熟,埋怨搶了父母。

老兩口聽越家父母嘮嘮叨叨,也隻以為孩子在城裡學壞了,不像大娃那麼乖。

越家父母心想,他們辛辛苦苦養家,更是舍大取小,帶著他在身邊,功課卻依然不甚努力,年紀第一更是少有,永遠在前五徘徊,回家也不體諒他們。

越家長子則不滿,都是爸爸媽媽的孩子,憑什麼弟弟可以被帶在身邊?於是一過年便纏著父母,哄的他們合不攏嘴。

老兩口見一家和和美美,再看兩相徑庭的越秉文,又有從小情分的長子,也不免偏愛長子些。

三方都不約而同地想,這孩子受了這麼多疼愛,倒可憐大兒子。

越秉文起初也試著投他們所好,但大人根本不理解,隻當是小孩子間爭風吃醋,想著又好好訓了他一頓,怎的這般小氣。

家庭如此,沉默寡言的性子像是早已注定。

得不到愛的孩子,終究隻能隔著柵欄欣賞彆人的幸福。

挨過冷暴力的高中三年,越秉文憑著高分果斷遠離這個家,又自己申請了助學貸款,早早地兼職上學。

彼時早已獨立的越大哥,也意識到了弟弟與家庭的隔閡,有心想要彌補。

可惜,為時晚矣。

熬過了十多年的人情冷暖,又豈是一時的熱情得以捂熱?

畢業後整個人便投入了工作,結婚生子,父母催婚更是挨不著他。

這樣的家也確實沒有回去的必要,隻是每年打個十多萬回去便已經足矣。

街坊鄰居都說,越家父母會養孩子,各個人中龍鳳。

夫妻兩人也隻是笑笑,個中滋味隻有自己知曉,便也不作多談。

天倫之樂好像是每對夫妻夢寐以求的終點。

待到發現來不及時,就連彌補也不知從何而起。

好像人老了總會想著以前,就像年輕總擔心老了不好過。

越秉文一路長大,在他們麵前哭過,鬨過,不滿過,可越是大了年歲,越沒在他們麵前笑過。

起初心頭隱隱有過不安,但見每年雷打不動的彙款,倒也稍稍安了心。

可是直到他至大學後第三年,年夜飯的桌子上也依舊未曾見其身影。

祖父母時常問起,怎麼這孩子久久不回,年過半百的夫妻倆總用工作推脫。

待終於想著過去一個電話,拿著大兒子買的手機,翻了一遍又一遍未果時,他們這才隱隱約約想起,好像十一二歲起,這孩子便再未向他們要求些什麼。

衣服合不合身,吃食合不合意,住的好不好,每星期零用錢夠不夠,他們從來不知道。

就連終於年滿十六,他迫不及待地住進工廠時,兩人也是怒其不爭,說未來到像個打工的,活該做不成老板。

第一個手機,是他高二暑假工的錢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