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此,也沒說什麼,或者說,也再說不上什麼。
十六年的漠視,終究是橫在父母子女這一場緣分間的天塹。
老了的他們也不複之前的冷硬,苦於彌補卻連地方都找不到。
上的什麼名牌大學,學得什麼係,從事什麼工作,身邊有沒有一個知心人,他們全然不知。
每年拉著老大,想知道一下老二的境況,卻回回無果。
或者說,就連這個哥哥也不甚了解自己骨肉相連的弟弟。
每年如期而至的彙款,早已迷糊不已的出生證明,便是全部能夠證明他們父子母子一場的證據。
越母每每想起,眼淚止也止不住。心裡的後悔更是如同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
越父也開始食不知昧,輾轉難眠。
有意的冷漠,倒顯得越秉文隻是一個欠債人,年年雷打不動地還著欠款。
不曾被愛包圍過的孩子,自然隻能被恨'裹挾著,茫然地行走在不知通往何處的歸路上。
故而在遇見了穆顯承後,他也很是無措。
無人教過他,何為愛人。
怔忪間,淚珠早已串好了線,碎的整齊。
他隻來得及關上門,茫然失措地尋著他的身影。
浴缸裡盛滿著沒來得及關上的冷,滴滴答答地落地。
昂貴的西裝一件接一件丟在浴室裡外。(人家沒脫光,還有襯衣跟底褲)
彆致的領針堪堪掛在濕透的衣領上。(領針就是彆在襯衣上的!!!)
穆顯承整個浸在其中,臉上的燥紅卻不見退卻。
腹部發緊遲遲不得,他難耐地闔著眼,手上動作卻不見停,臉上滾滾而落的,早已分不清是汗是水。
“嗯~”
情欲深長的喘息聲,幾乎是落地可聞。(沒有脖子以下的動作,人家用喉嚨哼的!)
越秉文輕而易舉地找到浴室,想著來前的聽聞,卻是久久未曾拉開門。
模糊不清間,似是聽到了門鎖的聲音,穆顯承稍稍收斂心神,低喝道:“誰?”
見對方不回,心中立即拉響警報。
還未撐起身,便猛地撞見來人。
越秉文將撿起的衣服輕輕搭在手上,早已是淚眼滂沱,微微歪著頭望向他,似有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要吐不吐。
穆顯承愣住了,手裡抓著的沐浴露霎得滾落在地。
越秉文沒說什麼,隻是離他又近了幾步就,撿起來放好。
兩人怔怔相望,久久無言。
三年的歲月,短如一瞬猶豫。
刹那間,兩人緊緊相擁,便是天雷勾地火。
不知是誰先起的妄念,兩片唇迎來了久違的相見。
越秉文輕輕抱著他的頭,把臉緩緩貼上去,顫抖地擁吻他的一切。
穆顯承不再發愣,直起身子,一手護住他的頸,一手勾起他的腰,翻轉間將人緊扣在自己懷中。
越秉文隻見水花一陣,眼前人朝自己伸出手,便是天地翻轉,已然入懷。
待反應過來,早已被他噙住唇,攻城略池。
說不清是誰更凶點,又或是一樣的火熱。
越秉文隻感覺牙關被迅速地頂/開,他炙熱的手,掌著他的頭微微向後,兩人身體緊緊相貼,身下的動靜自然瞞不過對方。
越秉文倒也不急,隻是稍稍側首,方便同穆顯承親昵。
微黃的燈光晃在二人臉上,越秉文垂下眼瞼,抬手為他稍作阻擋,胸膛起起伏伏,不住地換氣。
像是要將欠的一並索要回來似的,穆顯承肉眼可見的凶。
唇舌間的水聲滋滋作響,越秉文隻感覺被他牽著引著,誕水甚至來不及咽下,舌根也被吮吸地微微發酸。
“ 嗯~啊哈~”
穆顯承見他不惱,便也稍稍安了心,嘴上溫柔起來,不再不知滿足地在其牙關進進出出,長驅直入。
侵入的舌明顯的溫順,不再勾著他的,幾經輾轉,上上下下全被掃蕩了個徹底。
他開始輕磨慢研起來,拉著抵著,誘著對方輕轉,仿著華爾茲的調子,眼底極儘翻湧的情/欲,濃重的攝人心魂。
放於對方腰間的手 ,從開始就不曾老實。無意識般的揉著,直揉地對方輕哼不已,勾著逗著,好不放肆。
“不……嗯~,哈~哈”
越秉文被索取地越發凶狠,終是經不住地抵著對方,二人微微分開,未咽下的情勾成絲,掛在兩人唇舌間。(索取,穆是接吻的主導方,接吻舌吻不就是交換唾液嘛?叫索取隻是簡潔點!!!)
穆顯承手上動作不停,輕蹭著越秉文的頰,睫毛微動,眉眼彎彎。
嗓子大抵是在欲中泡過',止不住的沉醉:“嗯?怎麼了?”
越秉文後知後覺地紅了耳朵,眼下被熱息一激,不自覺地輕顫起來。(耳朵很敏感有什麼不對嗎→_→,就像撓癢癢撓的都是敏感的地方很正常吧)
穆顯承看在眼裡,悶聲笑,同他量:“彆走了,往後我疼你,嗯? ”(脖子以下,這是脖子以下的動作嗎?!這隻是喉嚨裡發出的一句話!!!)
越秉文:“……”
他神色古怪,說:“使動用法?”
穆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