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澄芳請去偏殿,“今兒請安略遲了些,煩請二位大家略等等。”
王貞儀道:“娘娘懿旨,自然不敢推脫,隻是學生如何,倒要考教一二。”
黛玉上前來:“請先生考教”
“酒食女紅為正事,何必聽取文章意”
“身不得,男兒列,心卻比,男兒烈”(3)
“天文數算皆淫巧,隻當護佑子孫巢。”
“格物致知求物理,豈是求問鬼神思”(4)
王貞儀臉原來繃的緊緊的,這會兒才笑開。徐夫人是和善人,道:“姑娘既答了貞儀的,也要答答我的。”
“我培養了三個進士出來,可卻不能進貢院一步,貞儀醉心學問,我卻是利欲熏心,可惜卻沒得施展處。”
這個問題這樣尖銳,一時竟無人言語,隻有前殿的笑語傳來。一種又酸又脹的心情在每個人心裡炸開。
良久,王貞儀道:“世間種種,非我之過。”
徐夫人笑起來,“不過是我的一點癡心妄想罷了。命中如此,也罷了。”
今天的朝見才結束,妃子們一個個往出走,去皇後那裡請安。
清角見屋子裡氣氛不對,笑起來:“這是怎麼了?玉兒闖禍了?”
黛玉一撒嬌:“娘娘~”
清角正色道:“二位,原來是要正式的拜師收禮的,隻是還有人沒有到,過幾天再操持,並不是有意慢待二位。”
二位老師又忙謙虛道:“不敢勞煩。”
晚間時候,清角派人送了宮裡文淵閣的令牌。
《齊朝考紀》:“國朝將亡,宮中大火,人皆四散。金石典藏,流落民間。題注頗多,其中多見驚世駭俗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