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還沒來呢……
一隱靜靜的坐在一樂的小店麵裡,臉上掛著微笑,折射了透過簾隙的一縷陽光。
以前,和卡卡西來過這裡,和水門來過這裡,和千陽來過這裡……
每來一次,都會有一種心境的轉變,但一直都是那麼平淡呢……平淡到虛偽。
不過這一回呢?好像是有些不同吧。
因為已經稱不上是心境的轉變了,而是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這樣的一隱,還是一隱麼?
是一隱沒錯,但還是泉麼?還是宇智波泉麼?甚至可以說,還,是宇智波泉奈麼?
他總覺得自己的心情沉重的不可言喻,但這份沉重與他的責任相比又渺小如螻蟻一般,就好象井底之蛙不知天空之廣闊……
嗬嗬……真是悲哀啊……
“鳶。”來人的聲音打斷了一隱的沉思,是鼬。
“啊,你來了啊,鼬。”一隱微微眯起雙眼,看著背光而立的鼬,周身黑色的輪廓一時間竟與斑重疊,笑容僵硬了一下又恢複原狀,一隱將視線又移到了彆處。
“嗯。”鼬淡淡回聲,敏銳的他當然發現了一隱的閃避,但他一句話沒有多說,隻是默默的坐在了一隱的身邊。
一隱叫了兩碗普通的拉麵,他和鼬之間沒有一句話,兩個人都隻是默默的吃著拉麵,一樣的文雅,一樣的安靜,隻是周遭的氣氛尷尬了些。
“那個……”
“那個……”
兩個人默契至極的同一時間開口又默契至極的同一時間停滯,更加的尷尬了……
“你先說吧,鼬。”一隱劃出笑容,忍俊不禁的模樣讓鼬失了幾分的神。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鳶。”鼬轉回頭盯著冒著嫋嫋白氣的熱湯麵,嘟囔了一句話。
“啊啊……是這件事啊,我叫……什麼來著?”一隱本想回答,但突然一愣,他怎麼給鼬說,他是宇智波家的人呢?
“……鳶?你……”鼬嘴角微微抽搐,,淡淡的瞟了一眼已經開始傻笑的一隱。
“……要不,你就叫我‘阿飛’好了……”一隱摸摸下巴,揣摩了許久,突然想起了斑的化名,不借用白不借用。
哥哥,謝謝你啊,不過這真是莫明的感激。
“……阿飛?這是個什麼名字?”鼬不解了,為什麼一隱不告訴他他的名字呢?難道……
鼬恍然明了,如果他的猜測正確的話,那一隱就是根的人,隻有跟的人才會沒有名字,隻有代號吧!根這個地方,還有一直咄咄逼人的團藏……那些沒有人的情感的機器……那毀了多少的人?!
鼬心底暗暗咒罵了幾聲團藏,看著一隱一臉的笑容,心中不免疑惑了,這樣的笑容也是訓練出來的嗎?團藏……!
團藏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背下一個不大不小的黑鍋,不過他的罪孽夠深了,死了以後絕對是下十八層地獄的主,多下一層地獄也不算什麼,況且,還不知道有沒有十九層地獄給他下呢……(阿咧?我這是在吐槽麼?真的吐槽了麼??)
“好了,阿飛是吧……說說,一隱你有什麼事?”鼬無表情道。
“哦,你不提我還忘了,卡卡西,你知道的……就是隊長,剛剛我碰見他了,他說又有任務了,咱們吃完,村側門見,鼬~前~輩~”一隱最後眼珠一轉,連斑那欠扁的語調也學來了,他想好了,要裝就裝個十足,也好讓鼬提前免疫自家老哥的奇怪脾氣,他可看了個確確實實,鼬的表情在聽見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表情可是狠狠的漂移了一下。
“……嗯。”鼬頂住想抽搐的表情堪堪的保持了麵癱,他心中不住奇怪,這阿飛剛剛還好好的,之前做任務的時候也沒有發現,怎麼這樣的……無法形容?
“那,鼬前輩我先閃嘍~”一隱猛地灌下剩下所有的麵湯,搞笑十足的行了個禮消失了。
鼬一個人坐在店裡,總覺得(再次)被拋下的心裡不是滋味。
【村側門】
“鳶報道~!”一隱又扣上了自己那個三條藍波的麵具,麵具底下的臉上嘴角滑著妖異的弧度,眯起的雙眼時時刻刻的從麵具上那道小小的縫隙中打量著外麵。
“……你來了。”卡卡西同時一身的墨綠,蹲在樹上的他此刻顯出了幾絲的慵懶。
“前輩~這次的任務是什麼?”一隱笑道。
“——任務啊……”卡卡西望著天空,語若遊絲。
“隊長,你有什麼事麼?”鼬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咳,嗯……這回,貌似我們需要認識一下了呢……”卡卡西的語氣雖沒那麼嚴肅,但麵具裡露出的那隻眼睛卻滿是嚴肅。
“……什麼任務?”還是鼬的問話,一隱則不著調的去一邊拔草——不過他的耳朵可沒有閒著。
“火之國的公主,護送,然後就是掩人耳目的避道而擇,這回火影大人很看重我們,為了防止岩忍聯合其它忍國的卑鄙攻擊,有我們三人分彆扮成……公主殿下和她的兩位侍女……為了防止被認出禁止變身術……以上。”卡卡西對這男扮女裝的任務多多少少有點無奈,但是他還是接下了。
“……公主和侍女……”鼬沉默了。
“卡卡西,鼬,大家都知道誰是誰了,也不用再藏著掖著了……不是麼?前輩們真是~的。”一隱猛地開口,語氣從嚴肅到玩鬨,一時間,鼬和卡卡西都愣了。
卡卡西在這一瞬甚至忘記眼前的人是誰,那不是他熟悉的泉了,這樣一個想法在他心中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