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說的沒錯,卡卡西前輩。”鼬摘下了臉上的遮擋,隨即,卡卡西也將麵具摘了下來。
“~前輩~阿飛有件事要去做~前輩們能等等阿飛麼~。”輕佻的語調,卻是肯定的語句。
“……快去快回。”卡卡西隻是簡單的回應,他並沒有矯正一隱‘阿飛’的自稱,他想,泉原本的名字是不該出現的。
這樣也好。
鬼使神差的,卡卡西想看看一隱到底是去做什麼了,他向鼬一招手,便也不加了蹤影。
“……”鼬仍沒有說話,他戴上麵具,轉身離開,而他行去的方向,遠望,一排團扇被漆於牆上。
卡卡西並沒有跟丟,他也並沒有疑惑一隱為什麼到了現在這個地方——這個宇智波的領地。
因為遠處的衣冠塚上名明擺著三幅照片,雖然照片下的字他看的不太清但他知道那是誰,那是泉的父母,還有千陽。
宇智波浩
宇智波赫柳
宇智波千陽
卡卡西突然明白那是何等的哀傷,是比知道自己的將死,更剜心的痛。
而一隱呢?他隻是怎樣呢?
他,隻是想哭。
自從他再次回到火影這個地方,他就沒有來過這裡一次,他在害怕。
他是在逃避,一是都是。
逃避自己的懦弱,逃避自己的感情。
他一直是把一切當成遊戲——至少一開始是。
責任……他從未考慮過。
口頭上,在心中隨隨便便做下的覺悟,那算什麼?不過是在強風中,輕易可被摧毀的牆,甚至比玻璃脆弱。
千陽,斑,那短暫的兩世為什麼在他億年歲月中留下了如此深的刻痕?
一隱頭一回如此認真的問自己,他的覺悟,他應該了解……
不能對自己有一絲一毫的欺騙啊!一隱……
微閉的雙眼輕輕顫抖,眼翳有如蝶翅沾露。
因為空洞的回憶中,那如蜜般的寵溺,是如此的讓人眷戀。
界世,一隱的的確確有哥哥,姐姐,他們也在關心著一隱,但又不同。
除了‘他’以外,沒有一個哥哥或姐姐是真真正正的,不因愧疚而一心一意對他的。
無論是斑,還是千陽,他們身上總是隱隱約約有著‘他’的影子,那種熟悉,那種眷戀……
那不是替代品,心中卻有著罪惡感。
“謝謝,或許……”喃喃自語一般,一隱帶著淡淡的笑容撫摸著塚碑,被雨腐蝕的字跡在一隱的觸摸之下逐漸清晰。
卡卡西垂下眼簾,陽光被樹葉遮擋,光影攢動。
【某處】
“我來假扮公主~?”一隱愣住了“我覺得公主的話鼬前輩來……~”未完的話語消失在了鼬或是無意射來的目光下。
“……因為你長得比較女性化,阿飛。”卡卡西撇嘴笑了笑,陰影下臉的輪廓十分清晰——一隱第一次看見卡卡西的真實模樣,他相信鼬也是,因為剛開始時鼬那微縮的瞳孔說明了一切。
“前輩~我認為,前輩你才是更適合才對呦~”一隱雖然這樣說著,卻已經開始帶上公主的假發,他說的不假,卡卡西和鼬是非常的俊美,但如果論女性化的話,一隱現在依附的這張臉,才是更加的……可以用漂亮甚至是美麗動人這樣的詞來形容。
“好了,各自準備吧!”卡卡西見一隱已經開始行動,便不再多言。
【準備中……】
“晚秋,晚月。”
“是,公主殿下,有什麼吩咐?”
“嗯……出發吧。”
看似厚重實為輕薄的十二單衣在玉指間輕輕挽動,黃鶯般的聲音從朱唇的間隙中傳出,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自然,委婉。
女子身後的的兩位婢女身材高挑,鼻子高挺,雖身穿長襦卻略顯出一股英姿颯爽的俠女風範。
不用說,這便是一隱,鼬和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