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秋寒也覺得奇怪,這裡幾乎家家戶戶都在辦白事,半年前來這裡時不是這樣的景象,上次秦淩豐也並未說臨城有事發生,雲秋寒立即吩咐來樂儘快到秦府。
雲秋寒下了馬車後看見秦府們門前也掛著白色的花球,他不顧一切就闖進了進去,急衝衝的跑到正廳。雲秋寒站在正廳外麵望著木牌上的字心裡鬆了一口氣,雲秋寒走近廳內看見身穿白色孝服的秦淩豐,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淩豐,臨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城裡挨家挨戶都在辦喪事?”
秦淩豐沒有說話,他微微轉頭看著棺材裡的妻子淚水直流,此時屋子裡一片死寂。“秦伯伯。”漫雪清脆的聲音打破屋裡的死寂。她走過去拉住秦淩豐的手,抬頭對著他微笑,“有爹爹在秦伯伯不要傷心了。”秦淩豐蹲下身子,輕輕的撫摸著漫雪的頭,“思睿,你陪漫雪到後院去,你們也全部退下。”
秦淩豐遣走思睿、漫雪和下人後,獨自說了在臨城發生的事,“三天前,南邊的亞力族人來到臨城,施虐、搶奪、殺人無惡不作。旻伶也在那時候被殺。”
“為什麼王上不派人來?”
“我已經派人去了王宮,可是……”
“可是什麼?淩風,你快說啊?”
秦淩豐歎了聲氣繼續道:“派出去的人被平南王殺死了。”
“看來他是要按捺不住了……”
“雲寒,旻伶的仇我一定要報,平南王我秦淩豐在此發誓,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秦府後院。
兩個小孩都安靜的坐在假山旁,誰也沒一開口說話。漫雪側著頭目光一直注視著秦思睿,低著頭垂下長長的睫毛,偶有幾顆晶瑩剔透的水珠落在思睿的衣服上。“思睿哥哥,你能告訴我這裡發了什麼事情?”漫雪按捺不住先開口問道。秦思睿緊鎖著眉頭,雙手不由自主的握成拳。漫雪感覺到秦思睿的一股怒火,又道:“思睿哥哥,你不要傷心了好嗎?”
“不用你多管閒事。”秦思睿對著漫雪大吼道。漫雪見思睿這般說她,嘴一憋立馬哭了出來。聽到漫雪的哭聲思睿方才想起剛才對漫雪說的那些話。思睿不得不起身來安慰漫雪,漫雪不依結果哭的聲音更大了,本來就心煩的思睿轉身就走,不在顧漫雪的哭鬨。
漫雪見秦思睿漸漸走遠,她也收住了哭聲,慢慢的跟了上去。其實漫雪知道思睿失去了母親,就像她不能看見雲昊一樣,雖然意義不一樣,她知道不能見親人的痛苦是多麼的難受。
“思睿哥哥,等等我……”思睿聽見漫雪的聲音放慢了腳步。他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剛才還是一臉哭相,現在確用那堅韌而有力的眼神靜靜地盯著他,“思睿哥哥”。這一聲溫潤委婉,仿佛清泉流過。秦思睿完全被漫雪的眼神所震住,過了半響才道:“我不要緊,方才那樣對你希望漫雪妹妹不要在意。”
漫雪微微揚起嘴角,“隻要思睿哥哥不嫌我吵鬨就是了。”思睿仿佛被這淡淡的笑容所融化,他不自覺的伸手輕輕地放在漫雪頭頂,嘴角微微彎起一絲弧度。
雲秋寒擔心淩豐特意在秦府住了幾日,這些時日他們一直在想如何將平南王正法,而且平南王對王位早已虎視眈眈。雖然王上登基已有七年,但是要麵對平南王的野心,王上怕是凶多吉少!他們倆相互對視不約而地歎了口長氣。
思睿早早起床在後院裡練功,雖然他的體型嬌小但是動作毫不馬虎,一套動作一氣可成如行雲流水般快捷。漫雪被思睿練功的聲音吵醒,她走出房間見思睿正努力的在練功,空中的漫雪靜靜地隨風飄落,思睿今日身穿一襲雪白的衣服,與飄落的雪花相互輝映。她靜靜地看了一會才開口道:“思睿哥哥,你這麼早就起床練功啦!。”思睿聽見漫雪的聲音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麵帶微笑的看著她:“你不是也這麼早就起床了嗎?”思睿說完這句話後仔細的看著漫雪臉頰微微紅嫩道:“女子未梳妝是不得出門的,快回房去梳妝後在出來吧!”
漫雪聽到這話後對思睿做了個鬼臉,“思睿哥哥真小氣。”說完漫雪就轉身離開。小氣?思睿聽見這話表情立即就呆了,這明明是為了她的名譽著想怎麼變成了小氣。
雲秋寒見思睿與淩豐的精神恢複了不少就向秦淩豐請辭。淩豐不好意思的向雲秋寒笑了笑:“雲兄,這幾日真是多謝你了。”
“我倆還說這些客氣話?”
“何時走?”
“明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