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樹映奈正在回家的途中,而旁邊陪伴她的是幸村精市。
她是不會主動開口的人,而他也隻在一旁笑得一臉燦爛,一個望天,一個望地,彼此都沒做主動,氣氛自然陷入尷尬的地步了。
當她聽見他要送她回家時她真的欣喜若狂,因為她想藉著這個機會去更加接近他,但是她反應過來時事情已演變到這個地步了。
到底為甚麽啊啊啊啊啊啊──她在心中大聲呐喊。
她嚴重地意識到: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一定要找話題才行!要找甚麽話題呢?幸村君最重要的是甚麽呢?──啊!
網球!
當下,她快速地說了出來:“幸村君真的很喜歡網球呢!”連她也比不上這個小小的黃色網球……咦?她怎麽連網球的醋也吃起來了?
幸村精市微愣了一下:“嗯?這句話很突然呢!”隨即掛上比以前更真實的笑容,語調也上升了幾度:“網球是我的生命,我最喜歡的就是網球了。”
她突然非常羨慕網球,能被他喜歡著,真好……既然幸村這麽喜歡網球,在醫院時一定很難受……她在他生病時一次也沒有去探望,雖然嘴上說著讓他冷靜,但她明白那不過是個藉口,是她害怕會被他阻止進病房,好像等於變相的拒絕,是她在怯懦地逃避;沒想到,她前幾天真的被拒絕了,其實像她這種隻會逃避的人,又怎能配得上他?想到這裡,她的眼神黯淡了幾分。
不過,說起醫院……
“幸村君你在醫院時不是會很辛苦嗎?”她脫口問,突然意識到自己問了一條很過分的問題,不由得“啪” 的一聲搗住嘴巴。
果然,幸村精市那雙鳶紫色的眼睛一閃而過幾分殺氣和銳利,這是‘神之子’ 不容許別人去侵犯的領域。
她嚇了一跳,倒退了一步,意識到自己真的很多管閒事,思及此,她連忙擺擺手,著急地道:“不、不要緊!是我多事了!請別介意!”
幸村精市輕笑,眸中的殺氣和銳利被他不著痕跡地掩蓋,他道:“如果是水樹,就沒問題。”他逕自地訴說“在得知我有了‘急性神經炎’ 這個病時,我真的很旁徨;在告知要住院時,更是不甘心──‘為甚麼有病的是我?’;最後醫生還說手術成功率隻有30%,我很無助,我很厭惡自己不能陪著大家去全國大賽,所以我很努力去康複,為求能帶領大家進軍全國大賽。”
她心中微微一顫,剛才……他沒有叫她作“水樹桑”,而是“水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