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嗬!景總是覺得沒人見過你動情的模樣嗎?”
景瀾克製著滿腔怒火,她不願意在彼此都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再說些傷人的話。
“等你什麼時候不那麼生氣了……我們再談……”景瀾看著葉項文發紅的眼角,即便被刺得怒火攻心,也沒忍心衝她發脾氣。
葉項文看她又是這樣的態度,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無理取鬨,明明做錯事的人是她。
眼眶燒得發熱,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葉項文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
一場精心策劃的溫情戲碼,最終以失敗告終。
望著樓下遠去的車尾燈,房間裡的溫度隨著那人的離去驟降。
第二天,葉項文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昨晚到家,把手機充上電,她洗了澡就睡了。
夢裡紛繁錯亂,困擾了她大半夜。直到臨近清晨的時候,她才睡著。
新劇殺青,她難得有一周的休息時間。駱晴早早把工作安排好了,知道她要休息,所以並沒有打擾她。
一早,看著電話上閃爍的陌生號碼。葉項文揉著發痛的腦袋,按下接聽鍵。
葉項文沒吭聲,知道她這個新號碼的人不多。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的。
對方似乎沒想到她會不說話,隔了幾秒,才開口:“起來了嗎?”
葉項文聽到景瀾的聲音,想著昨天兩人間的不愉快。單手撐著身子坐起來,極輕的嗯了一聲算回應。
祖奶奶並沒有住在雲城,而是在距離雲城一百多公裡的一個小城市。
那邊氣候和雲城差不多,但是少了大城市的喧鬨。老人喜靜,前些年,景瀾在那邊置辦了一處莊園。
祖奶奶很喜歡,便從大宅院搬過去了。反正看到那些討人嫌的阿貓阿狗也煩。索性除了春節,都不回去了。
今年是祖奶奶80歲的整生日,原本老人不想操辦,想著讓景瀾帶著葉項文來住幾天陪陪她。
但家裡那些個小崽子,非得說80是大壽,平時的散生就算了。這個整生怎麼也要辦一下。
祖奶奶拗不過那些個小崽子,隻得任由他們折騰。反正他們折騰他們的,她不樂意見人,誰也管不著。
葉項文原本打算自己開車去,昨天鬨了不愉快,她現在一點想看到景瀾的心情都沒。
無奈,兩個人結婚這些年,年年都是同進同出,陪祖奶奶過生日成了兩人無論多忙碌,都必須出席的活動。
她倆鬨得滿城風雨的離婚風波,也不知道祖奶奶知不知道。一想到這,葉項文就頭痛。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簡單的洗漱一番,葉項文套了一件很大的衛衣,搭配著一條修身牛仔褲,一雙黑色板鞋。
散著頭發,帶了一頂鴨舌帽,妥妥的大學生妝扮,青春洋溢。
慢吞吞的下樓,遠遠就看到景瀾的車停在那兒。今天路途有些遠,景瀾特意換了一輛白色的越野車。
葉項文走過來,看她正靠著車門,打電話。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景瀾蹙眉,冷冷的回對方:“明天一早給我答複,其餘的找淩靖。”
葉項文直接拉開後座的車門,看著裡麵堆滿了各種禮物,愣了愣。轉過頭看到景瀾掛了電話往副駕駛的方向去。
“坐這兒吧,後麵放了東西。”拉開車門,景瀾看著葉項文。
葉項文聳了聳肩,直接坐進去。一上車,摸出包裡的眼罩戴上,把座位放低,躺下去閉上眼睛。
景瀾坐進車裡,看著身邊人行雲流水的做完這一套動作後,再沒有動靜。眼神暗了暗,發動車子,平穩的駛出。
兩個小時的路程,葉項文硬是沒吭聲,一開始躺下,眼前雖然一片黑暗,可腦袋卻出奇的清醒。
葉項文強迫自己忽略在自己鼻息間徘徊的鬆柏香,突然感覺身上輕輕的披了東西,毛絨絨的,應該是條毛毯。
景瀾趁著等紅綠燈的空隙,從後麵拿了條毛毯搭在葉項文身上,初春的早上有些寒氣,看葉項文穿得單薄,就給她披上。
躺在副駕駛上的葉項文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可漸漸的,暖和的感覺烘得睡意一點點襲來,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一覺睡得特彆舒服。葉項文拉下眼罩,眯著眼睛打量。光線太強,刺得眼睛有些睜不開。
“醒了?”葉項文聽到聲音,揉了揉眼睛,就看到一張稚嫩的小臉湊到麵前。
“一一”葉項文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腦袋,揉捏了一把。
小姑娘晃蕩著腦袋把葉項文摸自己的手蹭掉,開心的說:“小姑姑!你可算回來了!”
小女孩名叫景一一,是景瀾大伯家最小的孫女,從小就跟著祖奶奶生活,所以和景瀾特彆親。
小姑娘如今16歲了,長得亭亭玉立,標誌的鵝蛋臉,眉眼間和景瀾有6.7分相似,不過不像景瀾那樣一天到晚板著臉。
臉上掛著笑容,笑起來特彆甜。平日裡,小姑娘都在上學,這不剛好是周末,又遇到祖奶奶生日,她昨晚就到這裡了。
早早的就開始期盼葉項文來,看到景瀾的車駛過來,連忙跑過去。
葉項文望著陽光開朗的小姑娘,伸手捏了捏,“長胖了!”
景一一掙脫她揉捏自己小臉的手,憤憤的開口:“哪裡胖!這叫嬰兒肥!”
“噗……幾歲了,還嬰兒肥!”說著,葉項文下車抖了抖腿,躺太久,身子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