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姑姑！你不治治她！”景一一雖然已經長到160cm，可在身高170的葉項文身邊，依舊矮了一大截。

景瀾望著兩人鬥嘴，伸手拉景一一過來，把小姑娘剛才被葉項文弄亂的頭發撥好，才開口問：阿祖呢？”

“阿祖在園子裡摘葡萄。”

“那你帶小姑姑先去房裡，我去找阿祖。”說著就先走了。

景一一看著景瀾離開的背影，皺起自己的小眉頭，回頭看著一邊的葉項文。

做為現代五好小青年，5G網絡達人。前段時間她們的離婚風波，她全程“參與”。

網上腥風血雨，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看得她心塞。可她又不敢打電話去問。

兩個姑姑鬨這麼大的事兒，她一小屁孩，能去乾嘛。

“小姑姑，我幫你拿包吧。”景一一一臉掐魅的站葉項文身邊。

小姑娘不太會隱藏自己的心思，葉項文知道她想說什麼。摸了摸小孩的頭，安慰性的說：“問吧，想問什麼！”

景一一激動的捉住她的手，“真的嗎？什麼都可以？”

葉項文望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點點頭說：“嗯，問吧！”

“你們真的離婚了？”

“還沒”

“那還離嗎？”聽到這裡，葉項文愣了愣，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她們好像走進了死胡同，她邁不過那個坎兒。她知道可能會有隱情，是誤會。可當初那畫麵帶給她的陰影實在太重了。她沒辦法克製住自己不去想。

景一一看她不說話，變得有些小心翼翼。年少的她，還不知道成年人的煩惱有時候真的很無解。

葉項文看景一一小心翼翼的模樣，噗呲一聲笑道：“小孩兒還是好好學習！大人的事少打聽！”

“你剛才還說什麼都可以問！”景一一憤恨的開口。

“嗯，你問你問……”葉項文明顯敷衍的態度讓景一一對著她的背影揮了揮拳頭。

葉項文走進自己住的房間，轉過頭問：“阿祖知道嗎？”

這事兒在網上鬨得滿城風雨，隻要不瞎不聾，怎麼都會聽到點風聲。更何況，景家那麼多叔叔伯伯，各懷鬼胎。知道他們鬨離婚，都等著看好戲。

“我不知道，昨晚到的時候，阿祖已經睡了，早上正準備去找她，就看到景姑姑的車，所以還沒來得及呢！”

葉項文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她整理了一下東西，才跟著景一一下樓往後院走去。

這處莊園原本就是一處葡萄酒莊，後院成片的葡萄架上，掛滿了各種葡萄。每年葡萄成熟的時候，就會有工人采摘，然後做成葡萄酒。

自己做的葡萄酒雖然比不上外麵，可味道依然很好。葉項文有段時間很喜歡每天晚上喝一點。

初春，葡萄架上還隻有綠油油的葉子，沿著搭好的架子，成片生長。嫩綠色的葉片隨著風擺動，嘩啦啦的一片。

葉項文牽著景一一穿過院子後麵的長廊，剛走到葡萄架下。就聽到低沉渾厚的聲音傳過來。

“你這是不負責任！你！”話還沒說完，祖奶奶看著迎麵走來的葉項文，連忙用手裡的拐杖把站在她身前的景瀾撥了撥，讓她站一邊去。

“阿祖！”葉項文見著祖奶奶，連忙跑過去。

“丫頭唉！阿祖可想你了！”祖奶奶一改剛才的嚴厲，伸手抱住葉項文。

年過8旬的老人佝僂著背，葉項文彎下腰配合著抱住她。

“我也想您了！”快一年未見，葉項文看到眼前依舊沒什麼變化的老人，眼角有些濕意。

“哎！還是你這丫頭嘴甜！快，快，快，讓阿祖好好看看，是不是瘦了！”

祖奶奶拉著葉項文打量，眼神裡滿是歡喜。

“阿祖……我還在呢！”景一一撅著嘴不高興自己被冷落。

“你這丫頭！你小姑姑難得回來一次！”

景一一走到景瀾身邊，偷偷打量她，看自己高高在上的景姑姑吃癟，也是件聽稀罕的事兒。

“是嘛，是嘛！阿祖最喜歡小姑姑了……”

祖奶奶拿起拐杖作勢要打，“小丫頭片子！”

景一一連忙跳到景瀾背後躲著，撐著她的肩膀吐舌頭，說：“阿祖，略略略……”

葉項文抬頭看景瀾站那也沒動，微微側著頭，不過葉項文依然看清楚她臉頰上的紅痕。眉頭一皺，正準備說什麼，就被祖奶奶拉著手說：“走走走，陪阿祖走走。”

景一一也看到了，愣了愣，目送葉項文攙扶著老人離開。才鬆開景瀾的肩膀。

“景姑姑……你”

景瀾看著她們走遠，才緩緩開口，聲音低啞，“沒事……”

她知道阿祖會生氣，所以從頭到尾，她都沒爭辯過一句。

摸著有些發燙的臉頰，其實那一巴掌並不重，打在臉上沒什麼感覺。痛的不是臉頰，而是那顆無處安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