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徹底倒台,季家所有的產業被白家瓜分,景瀾對於季氏的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所以全數給了白蘇。
白蘇不但接手了季氏的產業,還把□□上軍火的生意也接了下來。這事景瀾知道,白蘇挖出來的季氏撐腰的人就是前財政部部長,白蘇把他當做一份大禮送給了現財政部部長。所以白家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新的代理人。
她們之所以有底氣敢單獨去見季妤,也是因為白蘇已經擺平了黑白兩道上的人,景瀾知道她安排了後手,隻是過程並不像她想的那麼順利。
無論,白蘇懷著怎樣的心思,那一頓季妤的拳打腳踢也確實是實實在在的落她身上了。景瀾從一開始抱有的心態,讓她雖生出些愧疚,但也不至於讓自己感情出現偏移。
這幾天,她一直守著葉項文,並沒有去看住在樓上的白蘇。
好在長歌劇組原本就要殺青了,後續隻有幾個鏡頭要補拍。駱晴在葉項文失蹤時,就把所有公告推遲了半個月。她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最近季氏的動蕩鬨得沸沸揚揚。
稍一聯想,就猜到些前因後果,昨天淩靖通知她,葉項文平安回來了。她安了心,不過聽那口氣,短時間內,她是見不著人的。
…………一切似乎都已經結束。
那晚的問話,景瀾沒有回答。見她沉默,葉項文不光腦袋疼,心口更痛。
隨後,兩人進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戰。景瀾一直呆在醫院,哪裡都沒去。確閉口不談關於白蘇的事情。
葉項文看她沉默,歐著一口氣,也不理她。加上每夜都會夢到一些血腥的畫麵,讓她最近的精神狀態很不好。
在這種狀態下,如果聊白蘇,指不定會吵架。葉項文不想吵架,知道吵架所帶來的結果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景瀾看她每次精神不怎麼好,寸步不離的守著。公司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淩靖,每天隻拿固定的時間聽淩靖彙報一些他拿不定主意的事項。
除此之外,每天手機裡依舊會收到白蘇發來的各種消息,她從不回。
兩人突然一下子冷淡下來,彼此都很不自在。這讓葉項文回想起以前,景瀾也是這樣,沉默,冷淡。額頭的傷在好轉,可心裡的傷口似乎在慢慢擴大。
在醫院住了三天,經曆了幾輪檢查,確定不會有後遺症,葉項文可以回家了。
出院當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投射到病房雪白的牆上,將房間染上了些暖意。醫院的房間永遠透著冷意,這一縷陽光增添的暖意,讓在噩夢中被驚醒的葉項文不那麼害怕。
來的一瞬間,腦袋還有些混沌,葉項文習慣性的伸手去摸身邊的人。摸到的隻是一片冰涼。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葉項文側著身子望著離她幾步遠,躺在另一張床上熟睡的景瀾。
金色的朝陽給那人鍍上了一層暖黃,挺翹細密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此刻,蝴蝶一動不動的停在那。景瀾的嘴唇不如葉項文豐厚,但唇形確很好看,兩片薄唇緊密的貼合在一起形成完美的弧度。
人家都說嘴唇薄的人很薄情,但葉項文知道,也感受過,她的唇能帶給她有多濃烈的眷念和炙熱,每一次碰觸都是一次靈魂的共鳴。她們彼此融入對方,心靈與身體的結合,讓葉項文感受到被愛的喜悅。
她不明白,那晚景瀾為什麼不回答自己。那天的問話,隻要景瀾開口,無論說什麼,她都相信。
可景瀾確什麼也不說,似乎是不能提及或難以啟齒的事情。沉默的態度,刺痛了葉項文,讓她突然想到,當時季妤的話,景瀾對白蘇有彆的想法?
什麼想法?這個答案目前看來不得而知。
如今,得不到答案的她,也再沒了開口的勇氣。
明明才過去三天時間,葉項文確感覺像是渡過了幾年,她們的沉默讓時間都變慢了。
蝴蝶動了一下,知道她快醒了。葉項文轉過身去,不想被她看見自己眼裡的濕意。
景瀾睜開眼睛,望著陌生的天花板,愣了一下,思緒回籠,想起來自己在醫院。這幾天她們沒有睡在一處,景瀾是擔心她額頭的傷,怕夜晚自己不小心碰到她。
知道那晚她沒有回答的問話,讓葉項文不開心。麵對她的問話,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些開不了口。
什麼關係?她和白蘇什麼關係都不是,隻是想利用白蘇單方麵對自己的感情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當她麵對自己的愛人,竟難以啟齒,對感情的哪怕是一瞬間的動搖,都讓她覺得很羞愧。
景瀾突然意識到,她的這種想法在一定程度上給兩個人都造成了傷害。
景瀾看了看對麵不知道是否已經醒了的葉項文,或許,應該找個時間好好談談。
想著今天要出院,景瀾打起精神來安排出院的事。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淩靖一早出現在病房裡把需要帶回去的東西收拾了。景瀾陪著葉項文去醫生那聽了些醫囑。
剛走出醫生辦公室,葉項文就看到一個人靠著門邊倚著。
這張臉太有識彆度,根本不需要記憶,葉項文在照片裡見過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