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知微說,“算了,這樣吧,今晚這頓飯我來請,就當還了之前你請我的那一頓,但是今晚過後,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好嗎?”
懶得再跟他拉扯,許知微說完就埋頭專心吃飯了,隻想速戰速決,早點逃離這裡。
“我知道。”
頭頂忽然悠悠傳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許知微疑惑地抬起頭來,“知道什麼?”
劉全跟她對視了幾秒,輕扯嘴角,慢條斯理地開口:“自尊心,你們這些新時代女性所謂的自尊心”
“什麼意思?”,許知微蹙眉。
“難道不是嗎?”劉全嗤笑一聲,“你們這些新時代女性不就是喜歡打著自立自強的名號,表麵一副清高做派,喊著讓我們男性尊重你們,理解你們。實際呢,你看那些年輕貌美的女人,最後都跟哪些人結婚了?”
他說著話鋒一轉,又問:“包括你的母親,你猜他為什麼會找上我?”
許知微沒有說話,劉全以為她被震住了,滿意一笑,體貼地遞出台階:
“許小姐,彆太單純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純粹的愛情的,我們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嗎?你很對我的口味,我也有能力滿足你的虛榮心,咱們戀愛結婚,難道不是皆大歡喜的事嗎?”
聽君一席話,十年書白讀。許知微聽完他的話,起碼怔了足足十多秒才消化完畢。
刀叉與盤子碰撞出清脆響聲,這一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也沒壓住許知微的怒火,“劉先生,你知道有一句話叫做‘不知腐鼠成滋味, 猜意鵷雛竟未休’嗎?”
劉全眯了眯眼,有點發懵。
許知微輕聲笑了,“沒關係,那我告訴你吧,意思就是不是所有人都對你的臭錢感興趣,劉先生,雖然我個人並不提倡每個人都要滿腹經綸,但我總覺得見識短淺並不是一個人自大愚昧的理由。”
她說著洋裝歎一口氣,“不過有一點我承認,我母親這些年挑女婿的眼光確實是差了,沒辦法,年紀大了嘛。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隨便向我的同事造謠了,因為我想像劉先生也一定不想下次和我見麵是在警局。”
撂下這句後,許知微優雅起身,無視周圍人看熱鬨的眼光,也無視劉全呆愣的神情,大步出了餐廳。
出了餐廳,許知微十分舒坦地呼了口氣,罵人真爽啊!
說來好笑,這五年來她先是做老師又是做陶藝,生活一直平靜慣了。這次要不是被劉全激著了,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懟人這個潛能。
心情舒暢,許知微嘴角帶笑,邊走邊輕快地晃起自己手裡的包。
晃著晃著一轉身,她就愣住了。
對麵幾米開外,餐廳外的馬路,宋卿予的朋友就站在那靜靜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