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夢瑤不是那麼輕易聽勸,她緊緊捏住卡片,眼巴巴地看著月眠:“可是,可是我想要。”
君似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著月眠被何夢瑤纏住,她想看對方會怎麼解決。
“那你買一包試試看。”月眠阻止兩次便沒有繼續阻攔,她覺得越是不讓買,何夢瑤就越想要,詮釋叛逆的精神。
君似月沒想到月眠這麼輕易放棄,也沒有再勸勸,她看著去結賬拆卡的何夢瑤,“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沒有用的。”月眠說道,她意識到自己的威信不足以讓她們聽自己的指揮。
但是來日方長,她相信自己會在球隊中樹立威嚴。
君似月從小在商店長大,接觸過形形色色的人,她輕鬆地化解孩子之間的尷尬。
何夢瑤和慕容卿很快就和君似月聊起來了。
張一柯倒是待在月眠身邊吃著手裡的鍋巴。
月眠低頭看著手中的照片,抬起頭看到身邊的張一柯:“你怎麼不去和她們一起?”
張一柯嘎巴嘎巴嚼著鍋巴:“隊長一個會寂寞吧,我想陪隊長。”
月眠這才發現,隻有張一柯一直喊自己隊長,她看著麵前像考拉一樣的小女孩:“你為什麼會信任我?”
張一柯往嘴裡塞了一個鍋巴,她想起自己第一次上課那天,她坐在靠窗最後一個位置。她從小就喜歡一個人待著觀察周圍的人,有時候是大人,有時候是小孩。
人類之間的交往太虛偽了,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大人之間虛偽的社交,小孩之間單蠢的交流。
月眠拉著慕容卿走進了張一柯的視線,她看著癟起嘴巴的小女孩,心裡默默計算對方什麼時候會哭出來。當她聽見慕容卿的哭聲那一刻,心裡想著果然如此。
張一柯心裡開始計算月眠什麼時候會放棄慕容卿躲得遠遠的,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可是月眠讓她失望了,直到慕容卿停止哭泣,月眠也沒有離開。
張一柯看著麵前等她回答道月眠,聲音軟糯地說道:“因為你是隊長。”
月眠閉上眼睛,她的心好累,這個回答跟沒說一樣。
張一柯握著手裡的徽章,“我很喜歡當門將,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一直為大家守好家門。”
月眠看著張一柯堅定的神色,伸手揉了揉她的丸子頭:“你要加油,不能犯低級錯誤,這樣教練就不會讓你去彆的位置了。”
“我會努力的~”張一柯慢條斯理地說道,她看著不遠處聊天的三個女孩,“君似月同學似乎對你很感興趣。”
月眠摸了摸下巴:“有嗎?”
她覺得君似月對每個人都一樣:“你想多了。不過我們一定會打敗橙隊。”
通過幾次的實驗,月眠逐漸摸清了小樹的作用,它能讓自己的傷口加速愈合,散發讓人感到安心的信息素。
但是月眠發現小樹治愈能力和安撫人心的強度取決她心臟強度。第一次對抗賽,隊友不聽指揮讓她心情崩潰,小樹自動消失,平常她能自由控製小樹是否出現。
那就是說,她的精神越強大,小樹帶給她的幫助越大。
月眠看著掌心的小樹,它有著白玉一樣的樹乾,翡翠一樣的樹葉,就像是兒童畫上麵的卡通樹。
她撫摸小樹的翡翠葉子,帶有溫度的樹葉卷起她的手指,溫柔地輸送養分。
月璿洗完澡出來,看見女兒一直盯著掌心瞧,她以為月眠踢球受傷了,連忙上前檢查。
“媽媽,世界上有小精靈嗎?”月眠捉住媽媽的衣角問道。
月璿摸著月眠的額頭說道:“媽媽也不知道呢。”
“媽媽也有不知道的東西嗎?”月眠抱住月璿的腰把臉埋進她的胸口。
“當然啦,世界上有那麼多未解之謎,媽媽隻是知道自己領域的冰山一角。”月璿輕聲說道。
月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原來如此,那麼世界上真的有小精靈!”
她害怕自己說出小精靈的存在,小精靈就會消失,決定隱瞞小樹的存在。
小樹的枝丫伸長,變成柔軟的藤蔓,在月眠手腕上繞了一圈,看上去就像碧綠的手鐲。
睡覺前,月眠摸了摸小樹,小聲說道:“彆害怕,我是不會把你的存在告訴彆人。”
她要保護小精靈,不讓任何人傷害它。
月眠不知道的是,小樹是她內心的折射,反應的是她的精神狀態。她強大,小樹光暈大;她虛弱,小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