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總可能要很晚回來,我們換個地方等?”
他就像經驗豐富的獵人,為了捕捉羽毛絢麗的白孔雀不惜運用言語引誘作為陷阱。
驕傲的白孔雀微微抬頭,纖細白皙的頸項無辜地暴露在他的視野。察覺到危險的漂亮生物眯起眼審視滿嘴謊言的獵人。
“你怎麼知道他要很久才能回來?”
“其實是因為······”謝黎伸手,把她落到臉側的發絲拂到耳後,他喜歡用這樣的方式悄無聲息地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算是獵人的小花招之一。
“我的母親和這位收藏家是舊友,靠著這個關係打聽到今天有位意想不到的客人,薑總去見她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話說得語焉不詳,晏舟潮卻是聽懂了七七八八,她若有所思地問:“是個小女孩?”
謝黎隻是笑,不回答。他還是害怕被殃及池魚的。
晏舟潮卻是不在意地笑笑,“去見年輕貌美的情人確實需要時間,我們換個舒適的地方等吧。”
正中謝黎下懷,他很自然地把手臂遞到晏舟潮前,“魯布托的紅底鞋很漂亮,但為了保護珍貴的紅色鞋底,還是給我個機會吧。”
細跟高跟鞋實在難穿,這位很有眼力見的情人也實在是擅長討人歡心。手掌搭上他的手臂,健壯的肌肉存在感極強,晏舟潮笑得更加滿意了,“你準備帶我去哪?”
“去一個薑總暫時找不到的地方。”為了晏舟潮走得方便,謝黎的步子放得很小。
“不用擔心,他暫時也不會來找我的。那小姑娘因為之前紅毯上穿的衣服被刁難,冤有頭債有主,薑辰惹的禍也要他自己處理了。”
她似是遺憾地歎氣,“小女孩什麼都好,就是粘人了點。”
此時她還在感歎年輕人的莽撞。
直到晏舟潮被摟著腰抱進光線昏暗的房間,脊背抵上冷硬的門板,精心裝飾的帽子落到腳邊,微涼的唇落在嘴角,她才意識到:小男孩也是很粘人的。
房間裡昏暗寂靜,視覺和聽覺被限製,那些觸感放大數倍。
他從唇角吻到下唇瓣,耐心地舔舐啃咬,在討好一樣輕輕含吮。男人寬大的手掌擱在門框與她的脊背之間,在她歎息著張嘴允許他的進犯時,後背的蝴蝶骨似乎在振動翅膀,幾欲起飛。
因為環境的安靜,從唇齒間發出的水聲顯得格外響亮,像是在耳膜附近響起,簡直震耳欲聾,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偶爾會有牙齒磕磕碰碰,咬到一塊不能碰的軟肉,從喉間發出的低呼也被堵了回去。
直到晏舟潮無法再忽視這聲音,謝黎才依依不舍地放開。看似乖巧地把腦袋埋在她的肩上,按在脊背的手卻悄沒聲地上遊到耳後,手指在那塊泛紅發熱的皮膚上遊走。
“我明天就去找薑辰。”頭還是埋在那裡,聲音聽起來悶聲悶氣的。
“找他乾什麼?”
“送他一張支票,讓他立馬去離婚。”
晏舟潮撫摸著柔軟的黑發,聽了失笑問:“TVB也盛行這種劇情嗎?”
豪門婆婆為難兒媳的劇情。
“小男孩喜歡看這樣的劇情。”
“謝黎,”她輕聲喚著,“我和他離婚,不是為了和你結婚,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