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今晚去看了Mugler的秀,模特展示結束後場地就變成了舞池,四處都是年輕人躁動的身體,謝姝玩得不亦樂乎。
晏舟潮也想陪著她,但心有餘而力不足,沒待多久就感到疲憊了,叫人看好謝姝之後自己先回了酒店。
在房間裡脫下外套,活動過肩膀,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開門後站在外麵的是謝黎,就穿了件襯衫,西裝外套疊好搭在手臂上,濕熱的天氣往往伴隨著煩悶的心情,他梳好的頭發被抓亂,幾根發絲搭在眼皮上。
看見門內的是她,輪廓精致的桃花眼彎了彎,他笑著說:“驚喜嗎?”
晏舟潮扶著門框也笑著說:“我就知道你會來。”
“從哪裡知道的?”
“應該是直覺。”
不知是剛脫身的舞池氛圍所致,還是天氣濕熱的原因,晏舟潮的頭腦有些迷糊,她和謝黎像被棉絮裹在一起,自己的呼吸都沉重壓抑著,可那人的鼻息就近在臉側。
謝黎抬起沒搭著外套的一隻手,手上提著個白色的小盒子,“我都帶了禮物來,不能把我拒之門外了吧。”
都這樣說了哪還能不請他進來,晏舟潮側身示意他進去,順手關好門。
“哢噠”一聲過後,這扇門今晚將不再打開。
他帶來的禮物是草莓撻,小小的糕點裝在小盒子裡更顯得可愛。
“你是下了飛機就去排隊的嗎?”這家店的東西總是很難買。
“沒有,是請熟人幫我留了一塊,拿到手就馬不停蹄來找你了。”
晏舟潮用叉子切下一點品嘗,確實是值得排隊的味道,“該留兩塊的,妹妹也要嘗嘗。”
屋內開了空調,空氣還是蓄滿了水汽,謝黎把西裝外套放到沙發上,悶得他鬆了鬆領帶。
“等她回來天都要亮了,也嘗不到新鮮的了。再說······”謝黎托著腮看晏舟潮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蛋糕,愜意地說道:“這是我不辭辛苦買給你的,她想要就去找個願意為她辛苦排隊的小夥子。”
分明是彆人排隊買的,怎麼到他嘴裡就成了自己不辭辛苦了。
晏舟潮抿唇笑笑,不拆穿他,“說到小夥子,我想起來這兩天常有人來找妹妹。”
謝黎倒是不在意妹妹的緋聞,“她雖然年紀小,但什麼都懂了,不用擔心她,年輕女孩多談談戀愛是好事。”
“不是擔心她談戀愛,是那幾個小夥子,又是羅斯柴爾德又是蓋提的,我有點擔心她。”
“她很聰明的,沒人能讓她吃虧,”謝黎牽起她的手,低頭輕輕親吻她的指尖,還能聞到淡淡的奶油香氣,“我也會保護她的,不要擔心了。”
指尖酥酥麻麻的,晏舟潮蜷了下手指,謝黎繼續親吻她的手指、手背,聲音低低的,“不要想著她了,想想我吧。”
指尖在他的臉上四處描摹,勾勒出唇的形狀,炙熱的鼻息撲進濕熱的空氣裡,如果不是掃過她的指尖,誰能發現這份熱度。
“你有什麼好想的?”
“我好久不在你身邊,很想你。”
“可是我們以前分開的時間更久,那時候一年才能見幾次。”
“對啊,”他的聲音越發暗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的,每次都想著要去見你,去之前我都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了,可下一次還是想見你。”
“看來很辛苦。”
“就是很辛苦。”
晏舟潮低頭吻他,像是安慰他長久的等待與焦灼,忍耐許久的男人熱情地回應,嘗到草莓的甜味後變本加厲,濕熱的空氣在唇舌糾纏間兌了蜂蜜,變得濃稠粘膩。
分開的瞬間謝黎喘著氣問:“我今天必須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