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舟潮吻他的眼皮作為回應。

Mugler最著名的特點就是緊身，這點在裙子和絲襪上尤其明顯。繁複的蕾絲能最大限度地貼合人類軀體，但留下紅色的印記也很常見。

紅色的裙擺在磨蹭間被卷到腰際，明明絲襪和他的西裝褲是同種顏色，卻因為材質差彆水火不容，蕾絲掩映下白皙的皮膚呈在襯衫和長褲間越發醒目。

男人的手指冰冷粗糙，試探地鑽進衣料和皮膚間的空隙，從腰胯往下探，溫軟的身體在他的一掌之間，他輕易觸碰到了皮肉上微微凹陷下去的大片花紋。

“會痛嗎？”

他貼在耳畔輕聲問道，氣息若有若無地掃過耳垂，手掌貼著她大腿的皮膚向下滑，手下的動作配合著脫下襪子。

過分貼身裙子上下不得，全被卡在了腰間，手指抓緊胸前的黑發，感覺胸口被堵住了一樣喘不上氣，下定了決心要拉開他，碰到的瞬間就失了力氣，變成無力的撫摸。

謝黎就像從水裡撈了一顆豆腐，想著要好好捧著不能摔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上的力氣不注意就過分了，豆腐碎成了一灘白花花的，他的手指裹滿了水，褲子全被水打濕了。

謝黎抬頭吻瑟瑟發抖的晏舟潮，吻她的鎖骨，吻她的下巴，吻她的唇，吻她的臉頰······再多的吻也不能說清楚他現在澎湃洶湧的內心。

他一遍又一遍地說：“我愛你，很愛你，一直都很愛你······”

外麵下起了雨，密密麻麻地砸在她身上，水滴滾到一起，密不透風地包裹了她，在波濤的拍打下難以呼吸。

晏舟潮醒來時謝黎也醒著，他撐著下巴看她，低頭吻她的額頭，幫她理好額頭的頭發，問她：“還累嗎？”

“還好。”

“要不要出去走走？”

“去哪？”

“不知道，”謝黎輕笑，“就是想和你一起走走。”

夜晚的城市處在一種微妙的時間，沒那麼閃耀，也沒那麼汙濁，處處閃亮，又處處黑暗。雨後的河流不及白日的璀璨，隻是靜謐悠然地流淌著，流到未知之地，像首唱不完的歌。

形形色色的人從身邊擦肩而過，黑人、白人、青少年、婦女······同樣伴隨著千奇百怪的語言、口音。

人人都有各自的煩惱歡欣，靈魂或是身體的觸碰總在無意間發生。

他們走著走著看到一家還開著的店，推門進去，寥寥幾個人專注於自己桌上的食物。他們挑了窗邊的位置坐下。

大廳裡麵漆黑，隻開了外側的一排燈，服務生像從地獄裡走來遞上菜單，黑頭發不苟言笑的外形更不像人類。

他們點了一份巧克力，端上來品嘗，才發現是半熟的，內芯緩緩流下，一起被品嘗的還有窗外的夜色。

“好安逸。”晏舟潮用勺子刮著盤子喃喃低語。

謝黎看著窗外漆黑的河流，突然問：“我們要不要結婚？”

晏舟潮沒抬頭，“為什麼突然說結婚？”

“因為好像這個時間適合說結婚。”謝黎看著晏舟潮說道。

“我不覺得合適，我的單身生活才剛剛開始呢。”晏舟潮淡淡說道。

“那什麼時候才合適？”

“我也不知道，可能明天，可能下個月，也可能明年，也有可能······”晏舟潮抬頭，他們四目相對，“有一天我不愛你了，去和彆人結婚。”

謝黎伸手幫她把散落的發絲捋到後麵，平靜地笑著，“如果真到那一天，我就再去找你，讓你再次愛我。”

晏舟潮也笑了，她握著謝黎的手，“但那是以後的事了，對嗎？”

“對，現在我們就吃完點心回去繼續睡覺。”

以後的愛恨情仇都交給以後考慮，他們隻要抓住眼前人的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