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金陵 “什麼?”寶玉疑道:“你讓我……(1 / 2)

“什麼?”寶玉疑道:“你讓我進京?”

“你不願意?給本世子作伴讀也不委屈你罷。”

寶玉聞言,無奈扶額,道:“倒不是這話,隻是世子應該知道我大哥如今正跟著太子罷,這……”

雖然如今明湛年紀還小,但是寶玉的話,他也不是不明白,剛剛問出那話,也不過是一時衝動,聽他如此說,便也隻擺手道:“罷了,你回家罷。”

“小世子,我也並不是不願意,不過現在確實不是談這些事情的時候,何況,我也有自己的打算,這兩年確實不好進京,不過世子若是願意,我卻是可以時常寫信給您,這樣可好?”

明湛撇了撇嘴,說道:“誰稀罕你來寫信。”

寶玉瞧著他,憋笑著說:“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免得打擾世子。”

“你,你等一下。”

“世子還有何吩咐?草民洗耳恭聽。”寶玉拱手行了一禮,站在一側等著明湛再說些什麼,隻瞧著耳根都有些紅了,方聽到:“你說要給我寫信的,本世子記下了。還有,你那個哥哥,你自己小心點。”

甄寶玉麵上一滯,隨後笑道:“多謝世子關心,我知道了。”甄瑋為人如何,他自然清楚,上世之時,雖然他不耐煩理會這些庶務,但是他兄長做的那些事情,卻也都有所耳聞,自然最後甄瑋也算是自得惡果。

但即便如此,明湛這份關心,寶玉也還是記了下來,本欲提醒他些什麼,但又想到七王爺後麵登基之路倒也算順暢,眼前這位小世子也算是幸運的,作為七王爺的長子,名正言順地成為了太子,雖說高處不勝寒,但卻也沒遇到什麼波折。

且說寶玉從行館處離開不過兩日,聖駕也已啟程離開,原本聖人應要再去揚州,但是京裡傳來消息說太後病重,他便也沒有心思繼續南巡,直接回了京城。

而寶玉亦開始照常上學,倒還算是刻苦,唯一的閒暇也便是與黛玉偶爾的通信了。

其實那次他往揚州送信時,黛玉還是有些氣他的,收到了信,見著隻有幾個字,餘下的便是一些玉石首飾,雖然她倒是喜歡的,但瞧著一同來的秦蓁,還有賈敏手中的信,忽又覺得自己的回信不過是順便罷了,便又多少有些氣悶,連信也不願回了。

故而承安回金陵時,卻隻拿到了賈敏與林如海的回信,並無黛玉的。

卻說,承安將信送給寶玉時,他剛下了學,一麵從承安手裡拿著林家的回信,一麵往自己院子走,連忙將信拆開,知道他們並無怪罪,還同意將其安排在林家好生照應後,便也放下了心,隻回頭盯著跟在後麵走的承安道:“還有呢?”

“回爺的話,沒有了,隻有這些。”

“林妹妹沒再給我回信嗎?”

承安低頭,隻道:“回爺的話,林姑娘沒有回信。”

“怎麼會沒有呢,你是不是忘了問?”

“爺,小的問過,確實是沒有林姑娘的回信。”

得了確認,寶玉也無法,隻好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好好歇息幾日罷,這些天辛苦了。”

承安低頭應是,剛要離開,而後又回過身來,猶豫道:“其實……”

“想說什麼就說。”

承安微微抬頭看著他的臉色,似乎生怕他在意著急,隻緩緩道:“其實,林姑娘會不會是生公子的氣了。”

寶玉有些被承安這副模樣氣笑了,隻道:“行了,你下去罷,我自己知道怎麼回事兒。”

他自然是知道的,雖然他養了黛玉那麼多年,卻隻是在侍弄一株仙草,但到底他們還有幾百年的感情在,況且自己對於她在賈家那些年的日子、脾性亦是了解的。

這位自己養大的小仙草雖然時常被人說“刻薄、小性”,但他卻不這麼認為,心中隻認為,這不過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姑娘,在那般環境裡的自我保護罷了。而現在的黛玉,仍是在父母的寵愛中生活著,便更不會“小性”了,如今這樣怕隻是有些傲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