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後院竟然比酒樓的正廳還要豪華。陸淺淺看見李總管和酒樓管事一直走到後院的石桌前停下。
接著便隻有李總管一個人在麵前的石凳上坐下,那酒樓管事的站在他的身邊,微微側著腰不知道在李總管的耳邊說著什麼。
陸淺淺站著距離他們比較遠,根本聽不清他們所談論的內容,但是根據李總管臉上的笑容,陸淺淺想肯定是有什麼好事情。
果然,兩個人沒有說多久,酒樓管事的就從衣袖裡掏出了一遝銀票遞給了李總管,根據銀票的厚度應該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李總管接過銀票的時候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
李總管將銀票一張一張的數清楚之後,也放進了自己的衣袖中。陸淺淺都看呆了,不是說這家酒樓巨虧嗎?這個酒樓管事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銀票給李總管,她雖然沒怎麼看清楚銀票的麵額。但是不論麵額是多少,就這個數量而言,加起來的金額都抵得上王府所有店鋪一年的租金收入了。
那酒樓管事還在李總管耳邊悄聲說著什麼,陸淺淺雖然聽不見,但是這一次根據那酒樓管事的嘴形來看,對方應該是在報人名。因為對方三個字三個字地從嘴裡往外蹦,有時候也會兩個字兩個字的。而李總管則在一旁時不時地點著頭。
看著酒樓管事終於報完了所有的人名,這才停下了繼續在李總管耳邊的低喃。李總管站起了身,輕輕拍了拍酒樓管事的肩膀,陸淺淺猜測李總管這時候應該說的誰:“你乾得不錯,繼續努力。”之類的鼓勵下屬的話術。
李總管走出酒樓的時候,陸淺淺早就提前離開了後院,此刻正站在門口看起來乖巧的模樣。
“我們走吧。”李總管吩咐道,看起來心情十分的不錯。
陸淺淺聞言點了點頭,立馬跟了上去。
一路上李總管的腳步輕盈,再也不負來之前的沉重。陸淺淺卻正好相反,自從偷偷看到了李總管和那酒樓的管事的私下交易,她的心啊,那簡直就是抓耳撓腮。心裡癢癢得很!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理智告訴她,陸淺淺你千萬要忍住啊!如果被李總管發現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但是,腦海裡又有一個聲音在誘惑著她,問問嘛!問問嘛!不問你今天晚上怎麼睡得著呢!
終於,陸淺淺還是好奇戰勝了理智。她鼓足勇氣開口道:“李總管,這酒樓平時會將他們的經營收入上交給王府嗎?”
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默不作聲的陸淺淺此時突然開口,還問了這麼一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倒是讓李總管停住了腳步。
他專注的看著陸淺淺,並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陸淺淺被李總管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虛,她的腦袋飛速運轉,準備立刻馬上編出一個讓李總管能夠信服的理由。
“你是想要知道酒樓是不是每個月都會虧損嗎?”李總管倒是先幫陸淺淺找到了借口。
陸淺淺聞言立馬點頭道:“是的。雖然知道酒樓一直處於巨大虧損的經營狀態之中,但是我想要了解一下這酒樓是每個月都虧損,還是說一年之中會有少數幾個月能夠盈利。”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陸淺淺在李總管的心中已然成為了一個無時無刻不為工作操心的事業型女性,所以也為她的問題找到了答案。
“哎,這家酒樓啊,一年十二個月,沒有一個月是盈利的,每個月都需要王府撥出一部分錢來彌補損失。”李總管輕輕歎了一口氣回答道。
陸淺淺咬了咬嘴唇,神情複雜的偷偷看了李總管一眼,隨即很快恢複了正常。
“這樣啊?我還以為這家酒樓還能有救呢。”陸淺淺尷尬的笑了笑。
另一邊她在心裡盤算著,這個李總管既然這麼說,那麼剛才她看見酒樓管事給他的銀票就不是酒樓上交給王府的收入了。
酒樓管事的那些銀票到底是哪來的呢?酒樓管事又為什麼要把銀票給李總管呢?李總管又可以幫對方做什麼呢?
陸淺淺想不僅這個李總管,還有這整個王府,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她要多留個心眼,看看李總管到底要做什麼。
就這樣一路上懷揣著滿腔的心事,陸淺淺和李總管回到了王府。一回到王府,李總管就說是有事情要向王爺彙報,便將陸淺淺拋下,徑直去找了王爺。
陸淺淺心想,李總管去趙王爺肯定是因為那遝銀票的事情。畢竟他隻是王府的總管,沒有王爺的授意,給他幾個膽子,李總管都不敢私下收受彆人這麼多的錢。所以,李總管也隻是幫王爺暫時收下那些銀票。
所以他剛一回到王府,就馬不停蹄地去找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