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正常,我是瘋子。”沈慈珠聳聳肩,有點無辜。
他在湊近,像捕獵。
到最適合接吻並唇齒相依出水淋的距離時,他才停下危險的湊近。
謝喉神色不變。
“真的好奇怪,謝喉,為什麼隻有你能看出來我是偽裝的呢?隻有你知道……他們都把我當好人,惡心透了,不管我做什麼他們都覺得我無辜,操。”
沈慈珠抬指蓋住謝喉的手腕,緩緩向下拿了那隻被謝喉抽過的香煙。
“謝喉,我不想當無辜的人,那個滋味太難過了,隻有你相信我是瘋子,太好了……我好開心。”
沈慈珠把煙挨著自己的唇,又驀地換了個方向,還在燒著的煙蒂被他放到舌尖上了。
——嘶。
火與肉相灼。
他的舌尖微紅腫破了,被天真地探出白齒。
法語慢慢的、又敷衍般,偏偏他唇含情了。
他說:“Je veux te baiser.”
[我想|操|你]
謝喉正欲啟唇,沈慈珠卻猛地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俯腰。
舌尖舔著謝喉的臉頰,他將舌尖劇疼與滾燙儘數傳遞給謝喉,讓謝喉和他一起痛。
他正要撕咬謝喉的唇舌,誰知謝喉掠先一步,帶著理性的冰冷,捏著沈慈珠的下巴,像扼製了蛇的七寸。
沈慈珠動彈不得,歪了歪頭。
“發燒就該乖乖去睡覺,不要出來做壞事,不然——”謝喉俯腰,以一種毫無波瀾的語調,似唇腔微燙,又似霜雪疏遠。
“Je te baiserai avant?a.”
謝喉說了dirty talk,頗正人君子的音調。
他的臉被樓外暗燈點燃,一瞬間焚燒出了如夢似幻、恍若溺斃於深海絢爛的冷光。
這個小區其實是有路燈的,隻是隔得太遠,又細又窄地被螢蟲覆蓋了暖光,在翅膀的透亮疏影下,就成了逶迤滿地的月夜薄紗。
因為太過昏暗,所以神明以居高臨下的視角什麼也看不清,也不會都窺探不得,像是有人將神明的眼珠挖掉了。
於是祂不知道沈慈珠的瘋癲與荒唐。
“可是我沒有|逼|誒,你往哪裡操?”沈慈珠舌尖微露,謝喉還捏著他的下巴,掌心近在咫尺。
沈慈珠的舌尖舔著謝喉的掌心,而後一雙穠豔含毒的眼緩緩抬起,睫如蝶翅,給眼下爛紅酒色粗暴碎上天真糜爛的美。
他好像是真的天真了,連男女最基本的生理結構都不懂。
男人也能做啊。
沈慈珠。
謝喉眼珠微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