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麵太大,需要縫合止血。”
“我不需要麻醉。”
昭月還想說些什麼,對方已經把苦無抵在了她脖間,她從諫如流收回了針劑,開始穿針引線。
昭月縫完最後一針,仔細看了看。前半截因為緊張縫的歪七扭八,後半截她漸入佳境,針腳很是細密勻稱。
她咂咂嘴,強行忍耐住拆了重縫的衝動。這才發現黑發少年已經失去意識暈了過去。不知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活活痛死。
昭月收起縫合針,試了試他的心跳脈搏,很好,很有精神,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她按部就班的上藥包紮,中途還順手給他喂了一管補血劑。怕他失血過多導致缺水虛脫,她又善心大發喂了他半壺水。忙了半天之後昭月突然回過神來,乾,職業慣性了,這又不是在醫院,這可是野生叛忍誒。
伏在她身後的大蛇隨著術的解除,“嘭”的一聲輕響後消失在煙霧中。她一個激靈,心裡冒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右手慢慢向腰包探去。
手上還有殘留的血跡,按在冰冷的手裡劍上,黏糊又濕冷。
她側著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野生叛忍,黑發少年看起來與她年歲相仿,麵容陰鬱,昏迷中也蹙著眉心。已經快要日落了,林間的光色透過破舊的窗。有風,鳥雀窸窣的聲響。偶爾傳來一兩聲啼鳴。
昭月在心裡深深歎了口氣。
湯之國因為地緣偏僻,已經和平很多年了。從業多年,彆說殺人,死人她都沒見過幾個。
沒有過多的掙紮,她鬆開了手裡劍,轉而摸出了幾個兵糧丸放在了少年旁邊。
動作間,不知是否錯覺,昭月疑心剛才她似乎看到少年的眼睫動了下。
媽呀,殺人未遂被發現惹。
她手忙腳亂收拾了一下,火速逃離現場。
臨出門的時候還被門檻絆了一下,差點摔成狗吃屎。收拾心情再出發,一個漂亮的彈跳起步,結果又失了準頭,手腳並用在樹枝上撲騰半天終於穩住平衡,昭月飛也似消失在密林之中。
啊。真的太丟臉了,好在沒人看到。
在她身後,宇智波佐助頗有些無語的轉回了目光,這麼不入流的忍者,他已經有些年頭沒見過了。
他單手撐著地麵,慢慢坐起身,垂眼看著身上的傷口,蒼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良久,他抬手撿起了早川昭月留下的兵糧丸,撕開包裝咬了一小口。
唔,難吃。
他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