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十) 又是一個詭計多端亂放電……(2 / 2)

事情的進展真是讓人越發火大了。

“剛受過訓誡,彆再惹事了。”

海風湧動中,佐助聽到她冷淡的聲音。

昭月一口咬碎棒冰,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同事尷尬的向他們揮揮手,小跑著追了上去。

他似有留戀的盯著她背影看了一會兒,慢慢收回了目光。

他不喜歡甜食,但內心隱隱期盼著能有機會和她一起坦然走在馬路上,也像這般親昵的分食同一支冰棒。

短街很快走到儘頭,他目光一直落在街角的玻璃窗上,希望能看到她回頭看他一眼。

但她一次也沒有。

好像他真的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一般。

八尾的抓捕任務很凶險。

重傷的時候佐助不失幽默的想到,倘若他真的死在這裡,昭月是否會為那冷漠疏離的最後一麵感到後悔。

也許過不了幾年,他就會成為昭月告訴下一個男孩子過往經曆時不經意間提到的混蛋。

大概人在瀕死時會格外脆弱些,他突然開始後悔起來,後悔那樣輕易和她分彆。

他這沉淪黑暗的人生,為數不多的歡愉大部分都來自於她。

庭中開敗的山茶整朵落下,啪嗒砸落地麵。

盛開的時候荼蘼熱烈,落下時轟然倒塌。

未曾有過花瓣凋零的落敗時刻,從生到死都熾烈穠豔,怪不得她那樣喜歡。

水月他們都已經睡下了,佐助悄無聲息的召喚出通靈蛇,為心上人銜去一支山茶。

決定放棄宇智波佐助的昭月,這天清晨醒來時發現了枕邊開得緋紅的山茶花。

她狐疑的撿起來打量著,不知這是否命運的某種暗示。

第一天。第二天。

第三天夜。

睡夢中又一次被搖醒,月光下,不意外的看到了宇智波佐助蒼白英俊的臉。

“你怎麼來了?”她沒好氣地重新閉上眼。

“我受傷了。”他輕車熟路的在她身邊躺下,呼吸有一下沒一下的撲在她頸邊。

“不是有新的同伴了嗎,還來找我乾嘛?” 昭月不由惱怒起來,轉過身伸手推了他一把。

手中傳來黏糊的質感,她看著指尖的血愣了一下。

“你的傷還沒有好嗎?”

“是啊,很痛。”半垂的額發略略遮住他漆黑的眼,他伸出手輕輕摸著她的臉:“為我治療吧。”

昭月看著指尖的血跡沉默了一會兒。

但她很快下了決心,決意及時糾正自己過去做出的錯誤選擇。

她起身去了彆的房間,回來時扔給了他幾枚補血劑。

“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想見到你。”

月光下她賭氣的神情,比什麼時候都要冷漠。

連她也這樣厭惡他了。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可能隻是她一時的氣話,但是。

他目光陰鬱地看著她。

他像她之前要求的那樣,及時跟醫生正確說出了疼痛的症狀。

可她並沒有像之前約定的那樣為他治療。

“為什麼?”

之前和她說了那樣話的人,現在反倒問起她來了。

“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我受傷了。”他固執的又強調了一遍。

他的那些同伴們各個比她厲害得多,為什麼要一再來打擾她的生活。

是篤定她這樣的吊車尾反抗不了嗎?

昭月越發惱火起來。

“我已經得到訓誡了,以後不會再冒險做這種蠢事了。”在大蛇丸基地耽誤太久,回去之後不出意外得到了湯之國的訓誡處分。可惡的宇智波,害她物質和精神都損失慘重。

“去找香磷吧,你們才是同一種人。”

她太過平凡,再怎麼努力也無法追上他的腳步。

他也清楚的知道這點,所以利落的撇下了她。

這清醒的認知讓她此刻格外傷心。

昭月彆過臉壓下眼中的酸澀,背對著他自顧自躺回了床上。

宇智波佐助離開了,留給她一大束赤紅濃豔的山茶花。

她總算知道每天枕邊的山茶花是從哪兒來了。

又是一個詭計多端亂放電的大爛人罷了。

她憤憤打開窗,將整束花扔了出去。

山茶花觸目驚心落了滿地,恰如年少時黯然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