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春野櫻從房頂跳了下來,一把拎住了她後領:“很危險啊,不要隨隨便便給不認識的人治療。”能在這種地方遇到的,怎麼想都不會是大善人吧!
“我不是隨便的人。”刺蝟頭男人露出了真摯的神情:“我是很誠懇請求這位小姐為我醫治的。”
“另尋高明吧你。”春野櫻斷然拒絕。
“我被拒絕可是會很不開心的。”男人抱著手臂說道。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種小事嗎?”春野櫻叫囂著。
“嗬。”
男人輕笑一聲,下一秒完全體的須佐能乎一拳砸爆了半個基地。
昭月和春野櫻木然看著眼前煙塵滾滾的廢墟,不由雙雙陷入沉默。
不知這是哪個她未曾得見的曉組織成員的房間,昭月恨恨的想,但願是宇智波鼬。
“你打得過他嗎?”昭月湊到春野櫻耳邊小聲問道。
春野櫻踟躕起來:“會有些吃力啦,但是應該能拖到佐助回來。”
須佐能乎在他們身前俯下身,示威似的舉了舉手臂。
“啊哈,”男人笑眯眯的說道:“下一次會落在哪裡呢?”
“反正不是這裡。”昭月當機立斷打開了醫療箱:“在失血過多之前,請讓我為您治療吧!”
“那麼這位小姐呢?不知我的到來是否讓你感到了不快。”男人轉向了一旁的春野櫻。
“沒有的事。”春野櫻狗腿的彎腰做出了個請的手勢:“能為您提供非法醫療服務是我們的榮幸!”
“哇哦,”昭月一邊為他包紮傷口,一邊捧場地讚歎道:“大叔你真的很厲害誒。”
“可惜我現在沒有錢,”她扭捏起來:“要不然可以和你簽訂任務。”
“唔,什麼樣的任務?”
“推翻木葉這種小事,對您這種強者來說應該不值一提吧。”
“哈哈哈哈,”男人狂笑起來:“雖然得到這樣的稱讚我很開心,但是摧毀木葉還是要小小花上三分鐘的時間。”
春野櫻一臉木然的聽著這兩人大放厥詞。
“那麼請問小姐你為什麼會有這樣崇高的理想呢?”
“當然是因為木葉殺了我的初戀。”
“你的初戀?”
“赤砂之蠍。我最喜歡紅發美少年了。”
“失去初戀這種事情確實讓人無法原諒。”男人托著下巴摸了摸:“等我什麼時候抽空去毀滅一下木葉吧。”
“真的嗎?收費不會很貴吧…我也是因為付不起房租才會搬到這荒郊野嶺的地方。”
“看在救命的恩情上,我象征性收一點就可以了。”
“哇,大叔你真的…太讓我感動了!”
昭月利落的處理著傷口,很快結束了治療。
男人盤腿坐在地上,托著腮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她。
風不知怠倦吹拂著,一旁的春野櫻不由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好了,”許久後,男人拍拍袍上的灰塵站了起來:“我也該繼續趕路了。”
總算送走了瘟神,春野櫻正要鬆口氣,昭月突然叫住了他。
“喂,大叔。”昭月熱情地塞給他兩個袋子:“這個請一起帶走吧。”
“這多不好意思。”男人推辭道。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啦。”昭月不由分說塞給了他:“好久都沒扔垃圾了。”
巨大的遺骸將畫麵切割的支離破碎,兩人各站在遺骸的兩側,像是世界被分割的兩端。
風聲低低嗚咽著,吹得男人的袍角獵獵作響。
不知姓名的宇智波,眼神無端溫柔的看向對麵的少女。
畫麵莫名有些令人感傷,春野櫻想。
假如那個男人手中沒有拎著兩包垃圾的話。
“一起離開嗎?去看看外麵的世界。”男人溫柔看著昭月,熟稔而親切的語氣:“想去哪裡都可以。”
雖然有些讓人心動。
但是。
“不啦。”昭月不假思索拒絕了他:“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一瞬間男人想要再說些勸說的話,但最終他隻是用著帶著點遺憾和惋惜的溫柔神情看著她。
“那…再見了。”
“再見啦。”昭月用力揮了揮手:“小心一點,不要再受傷啦。”
男人笑了笑,提著兩包垃圾慢慢走遠了。
風吹著他寬鬆的外袍撲簌簌的響,昭月莫名感到了幾分孤獨和悲傷。
“總覺得這個人我好像認識。”她轉向春野櫻說道。
“大概宇智波都長得差不多吧。”春野櫻見怪不怪。
午後過了一點,佐助終於帶著大包小包姍姍歸來。
“不要隨隨便便給陌生忍者治療。”最沒資格說這種話的人臭著臉將菜板切得哐哐響:“除了我,宇智波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