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完結篇) 下一個春天,又會是……(1 / 2)

早川先生最近很煩。

他當初送女兒去做醫療忍者,是因為早早看透了這孩子的鹹魚本質,想要為她謀一份旱澇保收的穩當工作。人有旦夕禍福,誰能預測未來?他是做夢也沒想到女兒會因為這份職業交了一個通緝榜上臭名昭著的叛忍男友。

這可惡的小子除了臉還說得過去,其他方麵簡直一無是處。但與此同時他又不得不承認,在旅店幫工的這段時間裡,這小子的工作確實做得不錯…真是可惡!

早川先生有些鬱悶地拆開了剛從簽筒裡搖出的簽,習慣性地正要疊好係回樹上,卻不料今天竟然抽中了末吉。

【覺得內心痛苦和不安穩,這個困難沒有那麼簡單地解決。如果春天來了的話也會有好事吧。到好事開始為止請靜靜地忍耐。】

自從可惡的叛忍小子來了之後,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抽到吉簽。早川先生盯著解簽沉思了許久,低頭看著手中撕下的一摞通緝令,像是猛然醒悟自己所作所為一般,胡亂撕扯了幾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他倒不是好心啦,隻是怕影響自家旅店的生意而已。早川先生這樣自我安慰著,將末吉的簽紙收到了懷裡,踱著步慢慢向回走去。

風吹得紙頁嘩嘩作響,有一張沒來得及撕碎的通緝令慢悠悠卷起又落下,早川先生盯著那張年輕英俊的麵容不禁有些出了神。倘若這小子能一直安分守己、不再惹出亂子的話,至少以後他可以得到一個便宜好用的幫工和幾個漂亮的孫輩,這樣一想似乎…

天馬行空的思緒讓他越發抓狂起來。回到旅店碰到古裡古怪的木葉技師也沒了好臉色,冷哼了一聲不客氣地摔上了門。沒等他一個人在房間裡鬱悶太久,可惡的叛忍小子在門外敲了敲門,像往常一樣留下了餐盤便悶不吭聲地離開了。

這逆來順受的態度不禁讓他心中有些內疚起來。

午後的暖氣越發充足,暖洋洋的讓人發困。昭月今天不在,佐助也有些提不起精神來。他正思索著是否要回去休息一會兒,早川先生端著餐盤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我會收拾的,放在那邊就可以了。”佐助不由慶幸起來。

早川先生一聲不吭地走進廚房,清洗的時間似乎有些用時過長。正在佐助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一下的時候,早川先生擦乾了手走了出來,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了他。

裡麵裝的是一遝錢。

佐助毫不遲疑地將裝滿錢的信封推了回去。

可惡。

不論對方是何用意…這種情況下他是不是該說些什麼拉近距離的話?但過往的經曆讓他對這種場合鮮有經驗,無論是卡卡西還是大蛇丸,都沒有教過他這樣的事情。就在佐助絞儘腦汁思考間,早川先生一言不發地將錢又推了回去。

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你辛苦了”這樣的話,早川先生隻好乾巴巴開口道:“拿著吧。”

對方的回應也一樣的寡淡:“我不要。”

雙方略顯尷尬地微妙僵持著,直到一隻手插到兩人之間,毫不見外地拿起了信封。卡卡西瞄了一眼大概的金額,不死心地勸說著:“我出雙倍的錢,跟我回去一趟吧,佐助。”

佐助強忍著咽下了一些不太尊師重道的話。早川先生沒好氣地從卡卡西手裡將信封拿了回來,邁著重重的腳步揚長而去。

這天晚上輪到佐助被不客氣地推醒了。

“你最近警惕性很差啊,佐助!”昭月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枕了上去,不客氣地批評著他。

肌肉飽滿的前胸枕著果然舒服,昭月若無其事地將臉貼上去蹭了蹭,這才翻過身摟著他的腰:“怎麼不說話呀,佐助。”

佐助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她柔軟的發梢:“你倒是很開心啊。”

“是啊。”她當然很開心,佐助來了之後連打雜的活都不用她去做了。

“今天你不在的時候…”佐助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那你就收下嘛。”昭月滿不在乎地說道。

“要是他讓我拿著錢離開呢。”聽起來像什麼爛俗八點檔橋段,佐助表情微妙地皺了皺眉。

“那你會嗎?”看不出你這麼好說話啊宇智波大哥!

“不會。”

“這不就得了。”

這兩人之間的不對付讓昭月也失去了調停的耐心,她拍了拍佐助的肩,下定了決心:“要不然用一下寫輪眼吧。”

“不要。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用寫輪眼。”佐助堅決地拒絕了她的提議。

兩人各懷心事的看著頂燈發呆,窗外又下起了雪,冰粒撞在窗子上發出細碎的聲響。想起了前幾天花火似的淡藍色查克拉,昭月忍不住推了推他:“再看一下吧,佐助。”

走著神的佐助坐了起來,爽快地脫下了上衣。

“…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不是要看一下嗎?”

叛忍男友倒是比以前好說話了許多,隻是說起話來十有八九不和她在一個頻道上。

昭月怨念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木著臉敷衍地捏了捏,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為何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會變成這樣。

但手感確實還可以哈。

於是她乾脆放下心理包袱又捏了捏。

“好了嗎?”

“嗯。”

“那睡覺吧。”

剛占了便宜的昭月欣然答應。兩人一時無話,朦朦朧朧間,佐助突然輕聲說道:“我想回去一趟。”

昭月想了想,窩在他懷裡點了點頭:“好啊。”